任务?”
“帮助单于一统草原,建国。”海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你知道的,胡人虽然善战,但是无数个部落,只是名义上受王庭的控制,整体却是散沙一盘,如果无法一统草原,建立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怎么能够拖慢你们庆国一统天下的脚步?”
范闲冷笑说道:“为了阻我庆国,居然不惜让草原上崛起一个新兴的草原王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胡人真的势盛,会给这天下带来什么?”
不等海棠开口,他盯着海棠的眼睛,说道:“在杭州的时候,你曾经提醒过我,胡人狼子野心,凶残成性,千年以降,均以杀戮为乐……没有想到,如今你却要给这群狼穿上盔甲,难道我大庆对你们的威胁,竟然大到你们天一道要放弃道门的宗旨?”
海棠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怯意,缓缓说道:“草原建国,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先师所策之谋,定算当在二十年后……必须承认,当师父重伤回到青山时,我确实被震慑住了,从来没有想到,你那位皇帝陛下,居然厉害到了如此地步。”
她自嘲地一笑,说道:“既然庆军铁骑踏遍天下已成定势,大齐怎么甘心成为刀下的鱼肉,当然要想些方法,拖缓你们的脚步。”
范闲眉头一皱,一挥手,止住她的解说,直接问道:“这计策确实毒辣,而且眼光极远,如果草原王庭真的能够建立真正意义上的国度,我大庆只怕终生难以安枕,即便打下了北齐,也要时刻担心西边的局势……也便会给你们留下些许可趁之机。”
“但是……”他幽幽说道:“虽然我只远远看过速比达一眼,但也知道这位单于性如鹰隼,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物,苦荷临死前既然挑中了他,你又怎么可能让他相信你的部置,依照你的规划?”
“你先前也说过,天一道意图渗入西胡王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凭什么你能够做到这些?”范闲低头看着海棠脚上的小皮靴,说道:“北齐人已经开始进入西胡王庭,为速比达操持政事,定策谋划,想必除了民事官员之外,还有一些了解我大庆军情的军事参谋……你怎样说服胡人,接纳这些北齐人?”
“你说的是魏无成这些人。”海棠淡淡应道:“他们并不全部是北齐人,也有东夷城与你南庆的子民。”
范闲微感吃惊,看着她。
海棠继续淡然说道:“这些人只是单于重金聘来的能者,他们并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在王庭中的地位。我所需要做的,只是说服单于,一位心胸如海天般的王者,应该擅于接纳所有外来的智慧,宾服四海,则需用四海之民。”
范闲的眉头皱的极紧,看着她,开口说道:“可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速必达这个雄心万丈的人,会对你的话如此言听必从……要知道在胡人的部落中,女人向来没有什么地位。”
海棠微微一笑,那张平实的面容上骤然现出几丝有趣,看着范闲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用美人计?”
范闲一窒,不知如何接话,他早已发现,那位单于夜入海棠隐藏的帐蓬不止一次,而且那位单于明显对海棠有某种情思。
海棠笑了起来,看着范闲的双眼,叹息了一声,说道:“我生的又不如你美丽,想用美人计,也没有这个资本啊。”
此时二人间发生了一个极奇妙的事情,当海棠叹息范闲的容颜时,她的手臂似乎不受控制一般,抬了起来,指尖微颤,触到了范闲的脸颊,在他的脸上滑动了一寸,指尖与面部肌肤的轻轻一触,竟是那样的刻骨,触动了二人心底最深处的那抹情愫。
当二人发现如此暖昧的一幕发生,顿时都愣了起来。范闲的身体有些僵硬,十分困难地举起左手,握住了脸旁的那一只手,握住,便再也不肯放开。
被范闲温暖的手握住,海棠的身体也有些僵硬。
“我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