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最后的保命绝招,本来就是他们兄妹二人在后宅里亲手做出来的,她自然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房屋是旧的,被褥是新的,人是旧的,心事也是旧的。范若若静静地坐在桌旁,透着窗户看着外面的庭园,想着哥哥先前酒酣快乐的模样,有些出神,从谈话中,她知道兄长这几年在京都过的虽然顺意,但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让他难以开怀。
她叹了口气,披了件夹衣,走出房间,在庭园里的旧时月光下漫步。在她身后的房内,将残的烛光在找影子诉说它的梦想有多亮,身上与往年一样的月光,怎么却看得她越来越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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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范若若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只是虚妄,且不论自己的心思究竟能不能容于这个世间,最关键的是,从很多年前开始,哥哥便习惯性地把自己当小孩子一样照顾看待,霁月心怀里,从未曾有过那等想法。
她不由微涩无奈一笑,暗想赶紧把医馆开起来吧,世间还有那么多需要自己帮助的可怜人们,何苦当此初冬之景,想自己这些难以宣诸于口的小儿家情思。
一旦思及这些事务,洒落她清秀的容颜的月光,都显得平静起来。数年北地生活,让这位姑娘家的气质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平静之中不再有那种淡漠,却多了几分拿得起放得下的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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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范家小姐回京,造成了什么样的轰动,只说范府便热闹了许多,得了消息的林婉儿一行从田庄赶了回来,姑嫂相见,自有一番亲热,尤其是见了侄女和侄儿,范若若更是开心不已。
这一家子其乐融融,本就是京都大宅里的异数,只是这种氛围却保持不了多久,因为范若若急着要开医馆,而宫里也让范闲带着若若入宫见驾。
医馆的事情自有人去做,见驾也只花了一天时间,然而范府第二代的年轻人们却再也闲不下来。范若若在青山学艺数年,第一次回京,自然有许多长辈亲戚要去拜见走动。
第一站毫无疑问便是与范府关系极好的靖王府。
若换成以往,这种走动极为寻常,可是问题在于范若若险些成了靖王的儿媳妇儿,后来却被范闲送到了北齐苦荷门下,靖王爷这两年一直记着这事儿,见着范闲便长嘘短叹,两家间的情况有些小尴尬,所以范若若知道要去王府,心下不免有些不安。
“有什么好不安的。”范闲看着妹妹的神情,想着弘成自苦于定州,心头一颤,也不知道自己当年究竟做对还是做错了,勉强笑着说道:“过年时,弘成也要回京,难道你准备一世躲着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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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心思残烛月光心慌那一段是徐佳莹一首歌的歌词化的,歌名就是一样的月光,不是苏芮的那一首,大家可以听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