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受了,感受怪异了,所以颤抖了,下意识里抱住了他的身躯,困难地挺着上半身,贴着他,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以及自己不争气的心跳,还有那抹陌生而复杂的刺激感觉。
安静的房间内,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心跳,喘息,衣衫厮磨,间或响起几道拳风,两声痛呼。
动静越来越大,木床已经快要禁受不住这等折磨,吱吱的响声越来越清楚,似乎随时便要散架。它很疑惑,上面那一对男女究竟在折腾什么,做,就好好做吧,人生不过短短七十载,何必争这朝夕?
可是那对男女争的便是这朝夕,他们彼此伤害着,彼此疼爱着,彼此亵弄着,彼此疏离而又拉近距离,感受到对方烫的死人的体温,心悸地倏然离开,却又不舍。
汗水滴落在薄被之上,淡淡地浮在两个人的身上,似已被室内极炽的气氛烘蒸而起,变成了薄薄的雾气,掩住了内里正交缠在一起的这对男女。
无声无息的战斗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衣衫如雪,早已融化在这三春景中,两个回归到蛮荒时代的人,喘息着,怔怔地互相看着,贴在一起,最终小皇帝还是翻身做了主人,坐在了范闲的小腹之上。她双手摁在范闲匀称坚硬的胸膛之上,黑发垂落,半遮胸前雪丘,呼吸不匀犹自沉声说道:
“朕要在上面。”
二人之间一片泥泞,汗水顺着黑发垂下,滴落在范闲的胸膛之上,滴在小皇帝的手上。范闲看着身上的这个女子,感受到下方的异动,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却强行保持着心神,用嘶哑的声音问道:“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小皇帝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习惯了做为一个男儿郎,而不是女娇娥,所以即便在这样一个春意盎然的时刻,她依然要在上面。身为帝王,永远只能骑人而不能被人骑,她必须在上面。
范闲不在乎这个,他是一个现代人,他知道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知道什么是相对论,被人骑和骑人,其实都是一个模样。他只是必须在那一刻发生之前,知道对方的姓名。要和自己合为一体的必须是一个有名有姓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而不仅仅是一位女皇帝,因为皇帝只是一个代号,而姓名却代表了更多的东西。
此时的北齐小皇帝上半身一片赤裸,下半身的衣衫堆积,极勉强地遮住了腰臀处的春光,却遮不住内里的火热与泥泞碰触,她的眼中已经少了最先前的绝望幽怨,有的只是好胜以及对陌生事物的强烈好奇,还有一位帝王习惯性的发号施令。
暗室安静至此时,二人已经不知折腾了多久,伤害了多久,亲近了多久,却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两句对话之后,房中的气氛似乎有了一些极微妙的变化,尤其是听到范闲问自己的姓名,小皇帝任由黑色如瀑长发在他的英俊面容上扫弄着,伸出指尖,有些迷惘地滑过对方像画儿一样的眉眼,沙着声音说道:“你此时可以叫朕豆豆。”
“战豆豆?”
范闲的心中只来得及反问了一句,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她轻轻摆动着腰臀,在他的小腹上缓缓坐了下去。这一坐,她的眉梢全数皱了起来,似乎极为吃痛。
山路狭窄,虽已遍布泥泞,却更显行路之难,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范闲的胸膛起伏,双手下意识里顺着她那诱人的腰窝滑下,轻轻地放在衣衫深处的两团丰软上,轻轻捏弄,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她轻咬下唇,微感吃痛,却是一刻不肯松开压住范闲双肩的玉手,强硬甚至有些霸道地缓缓移动着身体,火辣里的痛楚,让她的面容显得格外认真,就像一位君王在征服世间一切的困难阻厄。
这一幕,看得范闲一脸动容,甚至有些迷惘,双手下意识里开始拂弄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冰雪渐化,长风破浪,渐济沧海,二人缓缓地合在了一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