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只是却也榨干了她体内的所有精力。
很明显获得最后胜利的范闲更累,他睁开眼帘,看着头顶的房檐,心中忽然生出极为荒谬的感觉,征服这种事情,原来最后果然落到了床弟之事上,那年言冰云嘲讽他的话语,在此时此刻,真真成了现实。
如果小言公子看见这一幕,知道了其中的详情,只怕会惊的从监察院的楼上跳下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挥棒走天下?范闲自嘲想着,低头看着怀中两颊微红的女人,昨夜疯狂如斯,这女皇帝最后终于是被自己敲碎了所有的掩饰外壳,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至于此中范闲的辛苦,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的瞳中忽然闪过一抹异色,掀被而起,胡乱披了件衣裳,走到了门口。
小皇帝醒了过来,有些迷糊,有些愕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脚步声行至门口,传来那名小剑童恭敬的声音。范闲应了一句,等他离开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端回了一大盆热水及各式点心,还有一些漱洗用的工具。
看着这一幕,小皇帝半坐于床,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疯狂之后是清醒,她终于明白自己昨夜做了些什么,而这又代表了什么,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个地方不是北齐的皇宫,也不是传说中范闲重兵布防的太平别院,而是一个相对比较陌生的地方。
剑庐。
……
……
以范闲的境界,当然不虞有人偷听,所以昨夜小皇帝在放纵自己人生之时,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然而那名剑童的到来,以及这一大盆热水,却让小皇帝清楚地记起,这座剑庐里住的不是别人,而一位大宗师。
剑庐虽大,门院虽深,可是昨夜疯狂之时总有声音,四顾剑虽然重伤将死,可是既然对方能够轻松逼退狼桃和云之澜,想必修为仍在,要听清楚这间房内发生了什么,应该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北齐皇帝是个女人,这个秘密被范闲知晓也便罢了,毕竟他是小皇帝的第一个以及第二个或许将是此生唯一一个男人,可是如果让别的人知晓,小皇帝不知道自己身败名裂之后,还会有怎样更可怕的下场。
这样的强烈冲击之下,她的脸只是变得凝重而不是惨白,已经是殊为不异,极为强悍。
范闲没有去看她的脸色,微笑端着热水来到床边,开始替她擦洗,因为他知道她此时行动有些不便。
经此一夜,二人间的距离早已近至负数,不止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在那些短暂的间歇期内,两位剑庐的客人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做,除了梳头,牵手,抠掌心股心之外,便只有聊天。
聊彼此离奇而怪异的人生,与世上一切人都不一样的童年,怎样男扮女装,怎样男生女相,怎样欺世盗名,怎样高坐龙椅,怎样洗澡,怎样抄诗,诸如此类……
小皇帝与范闲之间是平等的,他们很认真地研讨彼此的人生,看看彼此有什么事情做的不是很妥当,从对方的智慧中寻找能够补足的机会。
一夜过去,二人并未白头,却已如故,未许白头,却已定心,除了男女身体间的厮磨外,更有一种精神上的互通和慰籍,和分外刺激的挑战感觉,荡漾在二人心头。
小皇帝扯起薄被掩住自己胸前春光,盯着范闲,压低声音大怒说道:“四顾剑知道了怎么办?朕……朕……说过多次……让你……让你……轻些!”
听着这话,放下水盆正在喝茶润嗓的范闲险些一口喷了出来。他走到床边,轻轻捉着她的下颌抚弄,和声说道:“老家伙马上就死了,就算他猜到什么,咱们死不承认,有什么好怕的?”
此情此景,何其怪异,小皇帝冷冷地拍下他的手掌,说道:“若朕的身份被人曝露出去,你也知道,会出多大的祸事。”
范闲沉默了起来,他知道如果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