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却像是冲了很久依然没有冲过来?
这种感觉太怪异,史飞眨了一下眼睛,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发涩,只是紧张让他产生了某些错觉,自己的右臂才刚刚入下,而那些骑兵们才刚刚开始加速。
史飞单骑站在最前方的位置,不知道监察院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向自己下手,就算守备师的骑兵能真地冲破这些冷漠的监察院官员组成的防线,可是……他依然没有任何喜悦的心情。
他不想看到这一幕发生,因为他根本无法控制这一次冲杀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比如随时有可能从自己背后伸过来的那把刀。
……
……
就在这个时候,陈萍萍在轮椅上对史飞招了招手,不像是一个被追逐扑杀的老人,而像是一个有什么事情要交待的长辈。
史飞面露挣扎之色,忽然间一夹马腹,大喝一声:“收!”
这一声如暴雷般响彻在官道两侧,身为如今军方的重臣,史飞大将的个人修为果然十分的强悍,声音迅疾传入两方已经距离极近的漫野铁骑之中。
军令如山,随着史飞的这声暴喝,所有的将官先锋闷哼一声,强行将已经提到了极速的座骑生生拉停,无数双铁手狠狠地拉回坚韧的缰绳,甚至把满是老茧的老都拉出了血来,终于在距离官道不足数丈的距离,让狂奔中的铁骑停止下来。
可是依然有十数骑无法稳住,马儿闷哼两声,双腿一软,直接撞到了官道两侧的石围上,肢断血流!
……
……
一片急促的呼吸声,一片紧张的目光互视。
史飞大将一声暴喝,三千铁骑就这样猛烈地停了下来,此人的御兵之术,果然是世间一流。只是如此一来,铁骑丧失了速度优势,双方又靠的如此之近,京都守备师的骑兵完全袒露在了监察院弩箭的面前,就像是脱了黄花闺女的衣服,赤裸裸地站在无数淫荡色鬼的面前。
监察院的所有部属们自那些候字之后,一直在沉稳地候着,哪怕这些来犯的骑兵忽然间犯下如此大的错误,给了监察院众人如此好的机会,他们依然没有擅自出手,而只是冷漠地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骑兵。
史飞重重地呼吸了数次,胸膛上的甲片微微起伏,他身上没有流出冷汗,既然选择了冒险,他就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片刻之后,他冷漠地驱马上前,在监察院官员的警惕目光及黑暗弩箭的瞄准中,分开一条道路,踏踏踏踏,向着陈萍萍走去。
马儿走到了轮椅前方不远停住,史飞保持着尊敬,下马行来,身上的盔甲所携带的重量,让他的脚步显得极为沉重,在安静的黑夜里发出嗡嗡的闷响。陈萍萍看着这个勇敢的将领,微微一笑,面露欣赏之色,说道:“庆国的将来,有你们这样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既然如此,我不想杀你。”
史飞沉默许久,然后单膝跪在了陈萍萍的轮椅之前,将头盔取下抱在怀中,说道:“末将拜求老院长奉旨。”
“奉哪个旨?”陈萍萍静静地望着他,从心里欣赏此人的决断,先前老王头也让自己奉旨,只是……他微笑着说道:“高达我是要带走的。至于奉旨,你也清楚,陛下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奉旨,你这时候劝我奉旨,只怕陛下知道后,会不欢喜。”
史飞没有回答这句话,站起身来说道:“守备师是我大庆的守备师,监察院是我大庆的监察院,我不愿意双方有任何损耗。”
陈萍萍微微嘲讽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三千六百四十名京都守备师精锐骑兵,千里追踪而至,难道你以为就是奉不奉旨这么简单?”
这件事情当然不是奉不奉旨这般简单,史飞也只是在监察院众人及达州方面官员的面前,表明自己的态度,然而听到三千六百四十名这个数字之后,他的内心止不住地寒冷起来,他知道自己一直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