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军方的悍然进攻而热闹了起来,一共纠结了十几万条生命的沙场,就在这一刻拉开了幕布,轰轰烈烈地杀在了一处。
然而这幕布很快便被上杉虎重新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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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没有一丝血迹的沧州守将,在亲兵大队的护卫下走出城池,冷眼旁观着下属们在打扫战场,看着那些深深插入在枯树之中的箭枝,听着那些不时响起的伤员惨嚎之声,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之色。身为军人,替陛下做战是理所应当之事,只是他的心里总有一抹寒意,那抹寒意怎样也挥之不去,哪怕是这一场惨胜后的喜悦也无法冲淡。
庆军北大营那两路援军经过一夜的强行军,终于在沧州城外与本部守军形成了合围之势,然而并未等他们来得及休息片刻,他们便赫然发现,北齐的军队似乎有离阵的征兆。
庆军威武,怎么可能让敌人来国境之内晃了一晃便这样施施然地离开,一场准备的并不充分的冲锋就这样开始了,也幸亏北大营边兵连年征战,庆国军事力量极为强大,所以这样匆忙的进攻,竟也保持了极为强悍的冲击力。
然而上杉虎一手调教出来的北齐精锐又岂是善与之辈,一场大战之后,北齐军方在扔下一千多具尸首之后,依旧将阵形保持的极为完好,用一种令人难以想像的速度,脱离了正面战场,极为强悍地抛下几营弃子,没有给南庆边军任何追击的机会。
这一场战役,不,应该说是莫名其妙的战斗就此结束,南庆握有地利以及本来便有的优势,自然取得了胜利,只不过这场胜利并没有取得预计当中的战果。
北齐人跑的太快了。
看着那些被剿获的辎重与粮草,沧州守将的眼睛眯了起来,感到了一丝寒冷,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北齐人的攻城器械,就算是做圈套,对方也不至于一个云梯都不带着。
原来对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只是准备打一仗就跑,他们什么难以承带的辎重都没有带,全军轻装上阵,难怪最后一触即走却不溃,跑的像免子一样。
他们为什么要跑?这名沧州方面的最高将领再一次陷入沉思之中,他知道自己不是上杉虎的对手,可如果能够真正了解上杉虎的想法,那么有的放矢,也不至于像眼前这样打了胜仗,却依然在害怕。
第二日,另外的两个战场上也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战报,那两路北齐精锐入境并不深远,当沧州城外南庆军方进行合围一击的同时,北大营其余的军力也同时出进,杀向了边境之处的敌方军营……然而那两路北齐精锐,竟是跑的更快!
所有的北大营将领们都警惕了起来,他们不知道北齐那位名将到底在打怎样的算盘,于是他们强行约束着部下,没有让南庆的铁骑借着反击的势头,杀入北齐的国境之中。
第三日,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从沧州城下脱围而走的四万北齐精锐部队,在退回北齐境内的途走,异常奇妙地向东穿插,进入了东夷城宋国境内,占据了宋国边境上的一座州城。
据说宋国州城上的部队没有进行丝毫抵抗,而东夷城方面也有任何反应,就此让那四万精兵入了州城。
这座州城看似不起眼,迹近荒废,以往也没有任何势力注意到此处,然而如今上杉虎领兵进驻,地图上多了一个大大的红点,南庆军方睁眼一看,赫然发现这座州城恰好锲在了北大营与燕京城范围的正中,就像一根鱼刺般,刺的南庆所有军人都极为不舒服!
难道这就是上杉虎的真实意图?
沧州一战,北齐败,南庆胜,看似如此,然而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就这样又过了十数日,监察院四处与军方情报系统同时向北大营的各处将领传来情报,北齐十万大军撤入国境之后,并未退后整休,而是就在原地开始驻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