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里忽然想到什么。

这难道是……

一个预言？一个死亡宣告？

这是什么套路？自认也算见多识广，男人依然越细想越觉得嵴背隐隐发凉……

完美人类这钱，不好赚啊。

……

多伦多市，阿尔蒙特小镇。

几个月前，这座古典小镇里面多了一栋高高的大楼，上面挂牌“梅尔维尔国际生物制药有限公司”，小镇的居民们纷纷猜测，或是某家大型跨国集团公司入驻小镇了。

果不其然，随后这家公司便开始大张旗鼓地招募志愿者，参与药物研发实验。

这是法律允许的行为，很多生活没有着落的穷人，都靠着给大型医药公司当小白鼠试验新药，以此获取一份不菲的补贴。

不过小镇不同于大城市，这里的流浪汉和瘾君子没有城市里那么多，这家公司一时半会儿或许找不到那么多志愿者，倒是经常看到他们从小镇外一车一车地拉人回来。

张妤柠就是这样被拉来的。

她曾经住在纽约的布朗克斯区，那里是有名的贫民街区，治安混乱、族裔复杂、设施老旧，张妤柠很清楚流浪汉和瘾君子平时都是什么样的，用食用色素把牙龈和牙缝涂黑一点，画了很重的眼影，穿上二手店里买来的旧卫衣和牛仔裤，稍作打扮就似模似样。

再加上她本来就瘦。

顺利报名成为这家公司的志愿者。

张妤柠头戴兜帽，双手插兜，嘴里叼着半截香烟，顶着重重的黑眼圈，跟随着一排志愿者进入公司大楼内部，即便如此打扮，依然难以阻挡安保人员看向她的欣赏中带着点欲念的眼光，以及……一丝隐约的惋惜。

张妤柠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这栋大楼一看就是造价不菲……

你们确实应该感到惋惜。

制药公司的人告诉志愿者们：他们即将接受的是为期一个月的封闭试验，具体测试药物是一种疫苗，根据协议，在此期间，志愿者们不能离开公司区域，梅尔维尔国际生物制药制造一切食宿条件，保证志愿者们的生活和娱乐，结束之后奖励大笔报酬。

这个“梅尔维尔工作人员”，看着就有一股轮回者的气质，张妤柠跟在傅青海身边，曾经听他说过：这种身上带着点无法无天外加玩世不恭气质的，很大概率就是玩家。

张妤柠来到他们安排的宿舍住下。

然而没等完美人类对志愿者开刀。

第一个夜晚降临。

屠杀，就开始了。

除了值守夜班的几个安保人员，整整一层楼的工作人员，一夜之间全部死亡，身上遍布着刀噼斧凿的各种伤口，最多的是被金属利爪剖开胸膛的恐怖豁口，他们全都躺在床上哪也没去，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

完美人类顿时就炸了锅，反复检查监控，到处排查凶手，不断审问每个内部人员，仍然一无所获……仿佛噩梦照进现实。

一切都在张妤柠的意料之中。

这还是因为她不想让弗来迪杀掉太多人，吸收太多恐惧情绪，导致几个鬼怪之间失去平衡，否则整栋大楼都能被他杀穿。

然后，各种灵异事件，开始不断地在大楼内部浮现：厕所里游荡的女鬼、水管里流出的鲜血、墙壁上莫名出现的恶魔掌印、夜晚天台上披着染血蓝色袍服唱戏的女伶……

不同于傅青海之前毁掉那个矿坑里的临时据点，为了防止志愿者们逃跑，同时也是为了防止丧尸失控逃逸，完美人类这个前进基地各项封闭措施非常完善，每个房间，每个通道，都由中央核心控制系统集中操控。

经过技术人员排查，完美人类的人工智能程序“红后”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是……所有闸门包括基地大门，突然一齐封闭，原本用来防止丧尸和志愿者逃跑的门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