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坐井观天(2 / 4)

外自责:“若我是新科状元就好了,状元郎被赐了御前行走的腰牌,可以随时面见圣上,不像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却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

傅清风抹着眼泪,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片刻后。

崔鸿建想到张恒还在,强撑起笑容:“我去孙大人家,孙大人送了我两斤羊肉,一尾鲜鱼,让我回家补补身体,正好张大哥来了,晚上就把羊肉和鱼炖了吧,我也好为张大哥接风洗尘。”

见到都这时候了,崔鸿建还想着自己。

张恒也是感叹道:“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你我一别一年,当年的秀才,成了翰林院学士,你变了,也没变,还是当年那个送马给我的崔书生啊。”

崔鸿建不知道张恒为何说起这个,只能苦笑道:“大哥说的哪里话,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孩子,都快而立之年了,性格早已定下,又能怎么去变?”

“不一样,不一样。”

张恒看得透彻:“所谓贵易友,富易妻,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你们读书人眼中,我不过方外之人,可亲不可近,眼下你已高中,入选翰林院编修,未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却能因为我的一封书信而称病辞官,如此信我,非常人能为。”

崔鸿建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是大哥你,恐怕我早就被那山羊精给害了,进京赶考又从何谈起,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大哥,我要是连你都不信,这个世界上还能信谁?”

张恒笑而不语。

因为崔鸿建说的简单,但是办起来很难。

陈胜吴广起义前,陈胜只是别人家的细农。

田地间,曾与好友立誓:苟富贵,不相忘。

后来陈胜真的成了王,当年的朋友去投靠他,结果讲了些陈胜当年的儿时趣事,就被陈胜以言语不敬为由给杀了。

由此可见,同甘苦易,共富贵难。

“饭菜就不急着做了。”

张恒拦下想要去做饭的傅清风,再与崔鸿建说道:“我今晚有约,对方身份特殊,不是常人,我本不该带着你,但是看你满心忧虑,我决定带你一起去赴宴,将你的事说给它听,看看它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崔鸿建满心惊异,不知道张恒怎么在开封府内还有朋友。

只是出于信任,没有开口询问,只是暗想道:“我为老岳父的事所愁,这件事,连孙大人都帮不上忙,孙大人可是从二品的观文殿大学士,他都没有办法,张大哥的朋友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张恒的朋友是当朝太师,太傅,太保这些一品大员吧?

“来来来...”

张恒没有给崔鸿建多想的机会。

临到天黑,叫着他步行出门,一路向南城而去。

到了南城旧巷,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蛙。

吹口气,纸蛙便脱手而出,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引路。

走了千百步,迎面是一废弃宅院。

进去一看,院内杂草丛生,有一口老井,纸蛙纵身一跃跳入井中,转眼就没了踪影。

“就是这里了。”

张恒见状,与崔鸿建笑道:“一会不管见到什么,都不要惊讶,安心跟着我就是了。”

崔鸿建连连点头。

随后,张恒纵身跃下枯井,崔鸿建也紧随其后。

这一跳不要紧,他只觉得身轻如燕,周围五光十色。

落在地上,定睛一看。

这里哪是什么井底,分明是一处有山,有水,有宫殿的人间秘境。

“张大哥,这是?”

崔鸿建一脸懵。

抬头往天上看看,依稀能见到井口的样子,可这枯井明明只有一丈多深,他们此时落在井下,向上看,井口却远在天边一样。

“此为井蛙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