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别来吃饭,吃出军棍来,连忙加入劝说
赵荣晟知道闹事的后果,也就趁机下台,朝邓一脚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坐下
楼上那人还在吼叫:“妈的,兔崽子们个个反了天了,不收束下,不得了”
却听有人哈哈大笑:“孩儿们叫唤几声没事倒是老李啊,你任了队官后,加豪气了上次就为部下买了几十斤熏肉,火腿,怎么的,今日要为全酒楼的兄弟付帐不是?”
那老李吼叫道:“付个屁啊,都回家吃自己去”
整个酒楼都在大笑
赵荣晟记得自己请客之事,甲内兄弟喜欢吃的,喝的,只管上来
几甲人合成大桌,只管吃喝谈笑,酒酣耳热之时,说起将要来临的辽东战事,人人都是激动不己
罗良佐一拍桌子,忽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他满面通红,率先吼唱起靖边军军歌:“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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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长得胖,一般音域宽广,罗良佐特别声音浑厚,一首歌,被他唱出帕瓦罗蒂的风范
听他歌唱,赵荣晟等人热血沸腾,都拍着桌子合唱:“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酒楼内其它人受到感染,也同声拍桌跺脚的应和,一时整个酒楼内,都是合唱满江红的声音
武定国与刘烈不知想起什么,流着泪,高声吼叫:“杀奴,杀奴”
崇祯十四年六月二十日,永宁城西郊军营气氛沉凝,出征各部,进入最后的准备
各人随军包裹,帐篷被褥,冬日之衣等,全部收入各营,各部,各总的辎重马车内,所有军士的随军之物,全都整理好
二十一日一大早,赵荣晟醒来,听外面的鼓,还不到卯时,不过他毫无醒意,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
他穿好长筒毡靴,到衣甲架上取过自己的罩甲,这甲衣甲一体,如穿外衣一下穿上
然后赵荣晟慢慢扣上铜扣,又取过鞓带扣好,拿起腰刀挂上
这时各人慢慢醒来,韩铠徽较为嗜睡,揉着眼睛道:“赵甲长早”
赵荣晟看着揉眼睛升腰的各人,有点明白当日老甲长看待自己各人的心情,甲中兄弟,就象自己孩子一样自己任了甲长,才明白肩上担子不轻,你得为甲中兄弟生死负责
他嗯了一声:“不早了,都起来”
韩铠徽坐起来,看赵荣晟又在腰后挂上解首刀虽然靖边军现在不用各人割首级,不过这种匕首使用之处极多,军中各人,实缺少不得
见赵荣晟又去拿臂手,韩铠徽说道:“甲长,我来为你扣上”
看韩铠徽为自己戴上臂手,赵荣晟活动了一下手臂,说道:“韩兄弟,紧张吗?”
韩铠徽笑道:“赵甲长,就要出征了,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赵荣晟看着韩铠徽,这家伙长得英武帅气,实是俊俏儿郎一个,听说他家在邢台,原也是财主一个,日子还过得去,家内还有几个姐姐,个个对他宠爱非常,怎么想着从军了?
他心中暗叹,说道:“没事,等杀过人,见过血就好到时上战场,也不要紧张,平时技艺,发挥出五成就行”
赵荣晟最后戴上帽儿盔,挥拳踢腿,活动了下身子,最后催促众人起床,洗盥完毕,众人都去总内食堂吃饭
今日伙食非常丰盛,不过很多乙等军们,有些食不甘味
甲等军们,则个个神情从容,吃了顿丰足的早餐,一边还夸奖伙食不错
各营吃过饭,约是卯时正点,临近辰时,忽然中军营地传来一声凌厉的炮响
赵荣晟的甲房,甲内各人都在焦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