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都有,甚至有鸟铳与手铳,还皆是燧发的,几个管家模样的人,不时取起一张未切割的大版粮票端详分析,偶尔低声交流几句。
看到这种场景,崔奇等人,肚子都气炸了,这帮奸商,真是胆大妄为,几人互视一眼,都是默契于心。
他们麻利地取出头巾裹住口鼻,然后各人往身后一抄,每人手上,都出现了一个黑忽忽的东西。
却是东路军工厂研究的毒烟弹,这种毒烟弹不比战场使用,爆炸的时候声音小,还颇沉闷,便是黑夜之中,也不会传出很远,更不用说,这种重重建筑之内了。
而且这种这种毒烟弹,毒烟略弱,不在杀伤力,主要是为了造成混乱,一般都是情报司出哨人员使用。
崔奇做着手势,一人摸出火摺子,两个除奸队人员,持着毒烟弹柄端,将另一端的引绳点燃,看看手中引绳燃得差不多,猛地扔出。
“啪啪!”
毒烟弹投在地面的响声吸引了很多人注意,很多人都朝动静处看来,一个毒烟弹落在一个案桌旁,离一个假票技师的脚边不是很远,他还好奇地抬起脚步,就要过来观看。
却不料……
“轰轰!”
两声沉闷的响动后,毒烟弹爆炸,一些铁块飞射,当场将那假票技师与周边几个伙计炸翻炸伤不说,一股股刺目呛鼻的浓烟还快速弥漫开来,吸入的人,立时咳嗽不己,双目晕眩。
“有人潜入!”
“小心,这是军伍中使用的毒弹……”
大殿内一时大乱,很多人大声尖叫,便连殿内供奉的关公像,也似乎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轰轰!”
“轰轰!”
又是数颗毒烟弹投出,毒烟滚滚,在殿中到处弥漫,殿中人等,更如无头苍蝇般乱窜,就连那些巡哨的家丁护院,吸入毒烟后,也个个拼命咳嗽,恐惧的嚎叫。
“行动,一刻钟之内,将他们全部杀光!”
崔奇巾布之内,传出沉闷的命令声音,还有隐含不住的杀气。
呛啷啷,戚刀出鞘的声音不断,长刀闪耀的光芒中,崔奇等人有若游龙,往广场内乱蓬蓬的各人冲去……
静静的黑夜,会馆忽然火光烛天,前、中、后三进院落,皆尽笼罩在烟火之中,惊得无数人惊醒过来,推窗观看。
而在这时,守备府邸之内,也传来凄厉的嚎叫声:“快来人哪,有刺客……”
今夜,灵丘县城注定无眠。
……
十一月初二日,山西镇,代州,未时。
指挥使郝永胜,带着几个家丁,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之上,算算时辰,天后宫戏楼下一场大戏,很快就要开锣了,想起那日见到的那青衣,他心中就痒痒的,那青衣虽是男儿身,却将贞节女性那种刚烈,端庄,扮演得淋漓尽致。
郝永胜心中有如猫抓,若这青衣穿上戏服,在床上这样这样,不知滋味如何?
可恨的是,年青知州,年老守备,还有几个指挥使,都不约而同注意上这个青衣,自己想要独吞,看来难度很大,不过相互轮着玩几天,便是知州,应该也会给自己这个面子,毕竟老守备快退了,自己在各方支持下,任下一任守备呼声很大。
前方大摇大摆走来几个士兵,斜戴着红笠军帽,身着破旧的鸳鸯战袄,大冷的天气,个个仍然敞胸露杯的,胸口的黑毛一个赛一个多,他们神情嚣张,一路过来掀翻摊子若干个,然后满不在乎抛下一锭银子。
个个口中大笑:“爷发了大财,有的是钱。”
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行人纷纷避散,郝永胜见这几个军士直直过来,暗叫倒霉,也不知哪来的兵痞,去哪打家劫舍,到大街上显摆来了。
以他的身份,自然没有跟几个小卒让道的道理,只是自己急着早点看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