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声阵阵,坡上道下的巡山营官兵被炸得鬼哭狼嚎。
被炸中的人翻滚在地,他们鲜血淋漓的,一边大叫,一边拼命的挣扎爬动。
余下的人再也抑止不住内心的恐惧,嚎叫着就往山下奔去。
“不准后退!”
一个穿着黄色棉甲的老营兵还想阻止众人溃败,忽然一声鸟铳的轰响,他的胸口出一股血雾,他整个人向后飞去,从斜坡上一直滚落,却是被矮墙后一个靖边军猎骑兵击中。
鸟铳一声声响,一个又一个意图阻止的老营兵被击倒在地,余下的老营兵再也不敢阻挡,正好有枪兵吼叫着从矮墙内杀出,领兵的掌旅趁机喊道:“撤退,全部撤退……”
立时巡山营士卒潮水般的溃退下去,也宣告他们今日对甲五号的第七次进攻失败……
那巡山营掌旅领着残兵垂头丧气上了源坡,各台面上坐着巡山营士卒,上面搭着草厂,遮挡住越来越猛烈的阳光。一些厮养在走动,抬来一桶桶的水。已经快五月中,放在后世的阳历,就是六月多快七月,临近伏夏。气温已经越来越高,没有草厂遮挡阳光,没有饮水补充水份,谁又能在炎日下呆立那么久?
不过要获取草厂饮水,也要看各营掌械司磨的本事,要获得粮草,主刍们更要使出浑身的解数。老营对外营的供应不可能面面俱到,还要靠他们自己争取,本质上闯营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士卒们在草厂下麻木坐着,看这些溃兵上来,也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残酷的战事已经磨灭他们的一切激情。
靠近塬顶的台面上立着一杆坐纛大旗,大旗边聚着一些略显精锐的士卒,老胡与孔三站在大旗下,边上一个神情彪悍的年轻人,却是二人的亲将八条。
那掌旅来到老胡面前,他欲言又止,神情有些羞愧:“胡爷……”
老胡摆了摆手:“什么也别说,带弟兄们去歇息吧。”
孔三递过去一个水壶,里面放了些盐,可以很好地补充人体流失的盐份,那掌旅接过了,咕隆咕隆喝了半壶,精神才好一些。
他神情疲惫的领着残兵上了塬顶去,营务掌械在那边搭了个营地,巡山营生火造饭就在那里,比起台面这边,营地中也可以让士兵们更好的休息。
一些监战的老营兵也上了塬顶去,那哨总经过时,还恨恨的看了老胡他们一眼。
老胡看这些老营兵垂头丧气的,他们这队人也少了很多,不由有些兴灾乐祸:“这次老营损失很大啊,怕死了有十几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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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孔三只是沉默地看着下边,左右偷望了一眼,低声道:“怎么样,还打吗?”
孔三看下面沟中硝烟弥漫,到处是火炮与火铳的声音,喊杀声不绝,他沉声道:“打,准备下一波吧!”
老胡叹了口气,嘟噜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啊。”
远望沟守军的坚决出乎各人意料之外,其实守沟的兵力在闯营各人看来并不多,新军加营兵差不多两万人。而此次闯营攻打潼关,连饥民什么算上,总兵力有三十万人,差不多是明军的十倍多。就算加上防守禁沟,潼关的明军,稳打稳多十倍的兵力还是有的。
只是这种让人恼火的地形,恶毒的防线,再多的兵力也发挥不出来,勉强要堆人数,就是三日的那场惨败经历。所以经过那场惨败后,闯营改变了作战方案,以步卒为主,饥民为辅,加上一些老营作为监督。
这种方案的改变就是战斗核心转移到十五万外营步卒身上,核心的老营不能动,最多作为督战队存在,饥民办不上用场,恶仗硬仗只能步营顶着上。地形险恶,守军坚决,各种犀利武器倍出,所以各步营打得很辛苦,特别胜利遥遥无期让人沮丧。
巡山营今日是第二次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