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有皇帝才能穿的颜色和图案啊!
依甯娘的脸,变得煞白煞白,尖声道:“这不是我家公子的!”
“不是他的是你的?”赵从照道。
“也不是我的。”依甯娘汗如浆下道:“是有人栽赃陷害……”
“你休要血口喷人!”赵从照怒道:“自打开始搜查后,你就一直守着门,我们进来后,你也一直在里头,这么大个箱子,怎么栽赃?变戏法么!”
“我不是说你们……”依甯娘无力道:“是之前有人……”
“跟皇城司说去吧。”赵从照完成任务不再废话,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秦指挥。
“全都抓起来!”秦指挥都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封锁现场,谁也不准乱动,等候官家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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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从赵宗晖府上搜出了龙袍,石全彬匆匆赶来了,这放在哪个朝代,都是要抄九族的大案,哪怕本朝官家仁慈,他赵宗晖也少不了个幽禁至死。
到现场一看,他松了口气,毕竟是伺候官家起居多年的老内监,石全彬一眼就看出,这不是真正的龙袍,而是戏台上所用的假龙袍。只是宋朝人的欣赏水平高,敷衍不得,所以都做得跟真的似的,非得内行才能分得清。
不过,你个王子藏这玩意儿干嘛,在家里唱戏扮皇帝?虽然谈不上犯罪,但能把官家恶心死。
牵扯到皇帝最敏感的神经,石全彬也不敢徇私了,把那件龙袍收了,便赶紧往回走。
来到天井里,依甯娘已经被抓起来了,她尖声大叫道:“公公,我家公子是冤枉的,有人栽赃陷害啊!”
石全彬看看她,叹道:“谁说婊子无情?倒也是个忠心的女子。”说完摇摇头,坐进轿子里。
一刻钟后,那件假龙袍便呈到官家面前,赵祯笑了,腔调奇怪道:“全彬,你怎么看?”
“这,老奴不敢妄揣。”石全彬道。
“怕什么,”赵祯笑起来道:“但讲无妨?”
全彬点头道:“那老奴就斗胆直言了,我觉着,赵宗晖被栽赃的可能比较大。除非吃了猪油蒙了心,他怎么会在自己床底下,藏这个呢?”
“他就是被猪油蒙了心……”只听赵祯淡淡道。
“呃……”石全彬马上不敢言语了,他发现,官家还是生气了。
正说话间,内侍在门口禀报道:“汝南郡王求见。”
“来的够快的。”赵祯看看他道:“你报的信吧?”
“打死奴婢也不敢!”石全彬赶紧摇头道。
“真不敢?”赵祯嘲讽的笑道:“昨天你让你干儿子出去干啥了?”
石全彬险些吓晕过去,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颤抖道:“老奴一时糊涂……”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被别人盯着。
“太让寡人失望了!”赵祯紧紧攥拳,面带薄怒道:“寡人的耳目,竟然也成了别人的耳目,让我怎么还能留你!”
“大官饶命!”石全彬磕头碰得地砖砰砰作响,哀求起来:“老奴果真一时糊涂。”
“放心,寡人不会杀你。”赵祯叹口气道:“交了皇城司的差事,让胡言兑给你安排个闲职,颐养天年吧。”
“多谢官家恩典……”石全彬泣不成声道。
胡言兑挥挥手,上来两个内侍,将石全彬扶下去。
“大官息怒,”待石全彬下去,胡言兑给赵祯端一杯茶水,轻声道:“石公公没有不忠,只是有些贪财了。”
“若非如此,寡人也不会轻饶他。”赵祯接过茶水,冷声道:“寡人反复说过,对内侍的要求和对外臣的不同,笨不要紧,我只要你们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