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微笑道:“虽然我们都热衷财富,但我们对钱的认识,截然不同。”
“钱就是钱,有什么不同?”周定坤不解道。
“亚里士多德说,钱财在不同阶段,是有不同意义的。”陈恪给自己的财务官上课道:“当它用来标示价值时,是尺度。用作买卖时,是流通。贮藏起来时,是数字。”
“数字再大,都是你个人的财富,不流通的话,便是废铜烂铁,毫无用处。只有花掉它,财富才能发挥它的用处。”只听陈恪慢而自信道:“我办成了想办的事儿,又让别人有了钱,所以我赚钱再多也没有罪。而你们犹太人光赚不花,积攒的罪越来越多,再不赶紧用的话,小心遭报应……”
虽然是最简单货币学知识,但周定坤听得一愣一愣,他发现虽然自己跟钱打了一辈子交道,但对其认识,实在是太肤浅了:“看来,等他们翻译出书来,我也得好好读读了。”
回回神,他突然明白了陈恪的意思,又恢复了幽怨的神情道:“大人,要我们出钱就直说,干嘛还得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