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乙埋深深低下头,艰难道:“就这么劳师无功,让主上的面子往哪搁?”
“面子是自己挣的,也是自己丢的,归不得别人。”陈恪声音转冷道:“再犹豫的话,只能连里子也丢了。”
所谓的里子,自然是指岁赐和榷场了,前者关系到李谅祚的钱袋子,后者则是举国的生计,都丢不得。本来只要能吓住宋人,这两样自然不会丢,岁赐还要涨涨才行。但现在宋朝人出奇的强硬,西夏人打错了算盘,如果没有决战的决心,只能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了。
“理是这么个理。”梁乙埋近似央求道:“可我家主上血气方刚,哪能咽下这口气?”
“就当是成长的烦恼吧。”陈恪却云淡风轻道:“何况我大宋之仁厚,已经举世罕见了。只要你们退兵、上表谢罪,榷场和岁赐便予以保留,昔日所求之典籍、礼乐等照赐不误。孰轻孰重,让你家主上掂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