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吧。”富弼笑笑,吩咐随从道:“把官家赏的小龙团拿出来……”
“不必了,”唐介忙道:“我已经在醉翁那里吃过了。”
“哈,那就不暴殄天物了。”富弼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怕也不在茶吧。”
“是。”唐介点点头道:“他关心自己的学生,问了问我具体情况。”
“什么情况?”富弼缓缓问道。
唐介便简略汇报了和陈恪对话的内容,而后道:“从目前的情况看,决堤处的水泥出了问题,主要还是违期施工,且偷工减料造成的。”
“他既然这么明白,为何之前从不预警?”富弼沉声道:“陈仲方何时变成,只会靠奏章说话的哑巴了?”
唐介心说果然,富相公也对这点无法释怀。
“相公这就有些苛责了。”唐介简直不相信,这话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从头到尾,陈仲方都坚决反对二股河工程,何曾见相公听过来着。怎么能出了事,又怨人家没有死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