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一声师叔也不为过吧?”
谢扶摇认认真真的想了想,然后嘴角抽搐着叫了一声师叔。
项青牛就好像捡到了金元宝一样哈哈大笑,得意到胸颤。
他催马追上前边的方解,拍了拍方解的肩膀扬了扬下颌:“快,叫师叔!”
方解看着他问:“如果我叫你一声师叔,有什么好处?”
项青牛白了他一眼道:“一点儿都不干脆,你看看人家小谢谢怎么不讨价还价,该是什么辈分就是什么辈分,乱都不能乱。”
谢扶摇在他身后阴冷阴冷的说道:“你让我叫你师叔没什么,你要是再敢叫我小谢谢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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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解挑了挑大拇指:“就应该这样,小谢谢!”
谢扶摇:“……”
“到了啊”
项青牛看了看面前这座叫大理的雄城,抬头看城墙上那些如临大敌的守军,忍不住得意的笑了笑:“为什么我有一种三个人挑落一座大城的得意?”
方解道:“因为你正在这么干。”
……
……
“请国公爷坐吊篮上城!”
城墙一个守军将领俯身往下喊,他穿着厚重的铁甲,好像把自己塞进了一块铁疙瘩里似的,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有一些安全感。毕竟此时站在下面的,是继罗耀之后第二个被人叫做屠夫的人。南燕人有多怕罗耀,就有多怕方解。而事实上,方解才到西南不到一年的世家,杀的人比罗耀在雍州二十年的也不少什么了。
雍州城外,数万南燕士兵六十万纥人被砍了脑袋。再加上黑旗军的报复,纥人损失足有百万人。
“开城门”
方解淡淡的回了三个字。
“国公爷,不要让卑职为难啊。您也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卑职没有这个权利打开城门让您进来,上面早早就吩咐过,请您坐吊篮上城。”
他小心翼翼的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边有这么多手下在,而城下只有三个人,他还是怕的要命。
方解却懒得再理会,从白狮子上下来走到一侧坐下来问项青牛:“斗会儿地主吗?”
项青牛扑哧一声笑了:“来啊,谁怕谁啊。”
谢扶摇则一脸严肃:“玩儿的太小我不来……”
这个家伙才到黑旗军没多久,就已经学会了这个小游戏。项青牛从马背上下来,在腰畔的鹿皮囊里摸出一副牌熟练的洗牌:“来来来,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一个道尊,一个国公,一个演武院的教授,玩的小了对不起这身份。”
“玩多大?”
谢扶摇问。
“压地皮吧”
方解忽然说了一句,然后他指了指城门:“南城我给胖子,北城给你,西城我的,论街玩,谁赢了多少,大理城我就送给你们多少。”
项青牛点了点头:“这个玩的有点儿大啊……不过你这么大方,慕容耻他知道吗?”
三个人旁若无人的在下面闲聊,城墙上的守军虽然不知道他们玩的是什么,但听方解的话怎么都觉得有些可怕,隐隐间,好像三个人已经把大理城分了。
城墙上的守将不敢做主,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那个穿一身大红色长袍的老者,他看向这个老者的时候,眼神里都是畏惧。
“上人,怎么办?”
守将凑过去问,嗓音有些发颤。
“派人去宫里请示陛下吧。”
被称为上人的老者负手而立,看着城墙下面那三个人眼神里有些寒冷:“不过,这三个人在城下,你们以为走城门和坐吊篮上来有什么区别吗?他们三个上了城若是想开杀戒,你们这些一个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