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飞了过去。即便是做出这样简单的闪避,方解都不得不精确计算自己的动作。
“朕已经许你外姓王,你还想要什么?”
已经一边跑一边说,这是他唯一还没有放弃的事。因为他知道,方解此时和他一样,只是凭着一口气在跑。万一他的某句话触动了方解,或许方解的毅力在某一瞬间的松懈都会导致他无法继续追击。
方解不说话。
“朕只要活着,对中原便大有好处。你讨厌洋人,那你就去打啊……朕也讨厌,朕只要活着也会去打。你有黑旗军,朕可以再号召几十万人马。你杀了朕,难道对于抗击外敌来说是好处?”
“你我联手,这天下没有敌人。”
“闭嘴吧。”
方解使劲蹬了一下地面,刀子再一次挥出。刀气堪堪够到杨坚的后背,没有了铁甲也没有了劲甲护体,杨坚后背的衣服被笔直的切开一条线,肉皮翻开,却没有多少血流出来。在江南的时候,大自在说过杨坚需要不停的换血来维持生命。现在方解已经深信不疑,而且他也越发的明白杨坚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若非他不是知道自己几近油尽灯枯,怎么会还不放弃试图说服?
“你没有多少血流出来。”
方解很平静的说了一句,但他却看到杨坚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我知道你要回长安,你带在身边的杨家子孙已经死绝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和你决战的缘故之一……我还知道你急着回长安,是因为长安城里你一定留了什么,只有回去你才能恢复修为。”
方解再次将朝露刀掷出,那刀子擦着杨家的脖子飞过去,在杨家脖子上留下一条裂开的痕迹。可杨坚却不敢伸手去捡朝露刀,因为他知道方解绝不会轻易的犯下这样的错误,只要他去捡那把刀,说不定金色的火焰就会顺着他的手瞬间烧遍全身。
火球里的大自在什么模样,杨坚还记得很清楚。
……
……
一队骑兵斥候从远处疾掠而来,虽然他们的任务很枯燥也很辛苦,但是每每想到前方的士兵们正在冒着箭雨冒着山崩一样的石头进攻长安,这些人心里就难免有些庆幸。这支斥候队伍执行任务的地方是在京畿道边界,距离长安城还很远。当初叛军进攻长安的时候,队伍进京畿道之后每隔百里就立下几千人马,以防后队出事。
说实话
这些士兵们都有些懒散了,这么多日子以来,大军围攻长安一点进展都没有,据说每一次进攻长安城下都会丢下上千具尸体。那般高大坚固的城墙,普通人抬头看的时候都会生出一种彻底的无力感。
可是,上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不肯放弃。
百里长安,叛军围都围不过来,只好分兵堵住所有城门。可是即便不堵,城里的人会自己出来吗?
相对来说,这些斥候每天要做的事虽然也辛苦,可他们没有什么怨言。更何况,已经很久他们没有认认真真的巡查了。每次出营,都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火狐城那边,看看没什么事就立刻翻回去。
为首的是个队正,带着二十几个斥候顺着官道一路往火狐城疾行。斥候行进必须保持戒备,分作前后中三队。或是因为懈怠了太久,他们已经懒得防备什么了。谁也没有想到,死神就在这一天会到来。
当那个队正看到官道远处有人跑过来的时候,他初时并不在意。现在这个世道,多的是乞丐流民。他将马鞭子甩开,打算如以往那样一鞭子把那个乞丐抽翻,每每这样,大家都会哈哈大笑。
可是这次,他的鞭子还没来得及抽出去,那个乞丐朝他指了指,队正觉得自己心口一凉,然后就从马背上跌了下去。一个拳头大的血洞出现在他心口,前后通透,心脏已经碎裂成了肉泥。
那乞丐翻身上马,调转过来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