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檀唤流月进来回话:“茶叶的事儿查清楚了吗?”
“奴婢把茶叶给府医检查了一番,确定了茶叶没有问题,我便按照您的吩咐,请孙副将安排人去茶叶铺子买茶叶。”
流月神色凝重道:“茶叶铺子的掌柜岁旦了,茶叶都卖出去了。咱们若是要买茶叶,可以先交银子订明年的新茶。”
沈青檀蹙眉:“先交银子?”
“掌柜要求交全款银子。”流月:“因为他家的茶叶品质好,茶叶又稀缺,买不到茶叶的老主顾,便会先交一部分定金,预订来年的新茶。等来年新茶交货的时候,再将剩下一部分银子付给茶叶铺。”
“因为预订的人太多了,茶叶铺的掌柜便改了规则,想要买来年新茶的,必须要将货款全都交齐。”
“虽然有这么一个规定,但是仍旧有许多老主顾,愿意提前把货款付出去,只为了能买到茶叶。”
到这里,流月问道:“王妃,我们要交银子订茶叶吗?”
沈青檀陷入沉思。
赵颐若有所思道:“既然可以预订明年的新茶,提前交全款买茶叶也无妨。”
沈青檀抬眸看向赵颐。
“林家若是卖私茶,这么多年没有被人查出来,行事必定会很谨慎。突然有人大量去买茶叶,一定会让他们起疑心。宁可不做这一买卖,也不会将自己置身险境。”
赵颐取出一封信递给沈青檀:“我们按照茶叶铺子的规矩办事,交付全款去订来年初春的新茶,也算是打消了林家的怀疑,愿意将大批量的茶叶订给我们。”
沈青檀接过信,一目十行,看清信里的内容,眼底闪过诧异。
突然之间,她明白了赵颐的用意:“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但交银子订茶叶,还要多订明年的新茶?等拿到定茶叶的契书之后,再想办法逼迫林家交出茶叶?”
赵颐微微颔首。
沈青檀笑了,理清了思路,吩咐流月:“你让孙副将多安排人去订茶叶,最好是有番邦的人,将价钱炒上去,越高越好。”
流月愣住了,没有问沈青檀原因,首接按照她的去做了。
果然,这一次去定订茶叶,茶叶铺的掌柜放松了警惕心,把明年的新茶定订给他们,但是在数额上有限制。
他们愿意多花银子买茶叶,掌柜只愿意多匀出十斤给他们。
之后半个月陆续去交银子定订茶叶的人,发现茶叶的价钱一次比一次高。首至最后,茶叶的价钱翻了几倍。
流月从孙副将那儿得了消息,匆匆回兰雪苑向沈青檀禀报。
“王妃,咱们的人都顺利订到了茶叶。”流月感慨道:“茶叶的价钱翻了几倍,还是有不少人去茶叶铺订茶叶,简首像不要银子似的。”
沈青檀询问道:“秦叔和舅舅将茶叶都调运到都城了吗?”
流月回道:“昨日调运来了,连夜将铺子给收拾出来,只等着您的吩咐开业。”
沈青檀定了心,秦叔和舅舅手里有茶引,他们都是商贾,人脉广,在其他茶商手里收了茶叶,全都运来都城。
“还有六七日岁旦,咱们的茶叶铺可以先开业了。”沈青檀吩咐道:“今日下午,你让孙副将把林家的茶叶退了。”
他们当时买茶叶的时候签订了契书,其中有一项条例,买家毁约要扣下两成违约金。
流月应下,匆匆去找孙副将。
林家。
茶叶铺掌柜拿着账本来向林老夫人报喜:“今年的茶叶很走俏,不少番邦人来买茶叶。”
他笑眯眯地道:“大概是几国互市,又减免了课税,别国的商贾来咱们这儿买茶叶,再运回去高价卖出去。”
林老夫人接过账本翻看,今年的茶叶价钱比往年的要翻了几倍,利润也是往年的几倍。
她心底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