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是不打自招,紫府修士能算出我等踪迹!更何况…”
她神情有些落寞,声音渐低,朱唇开合:
“大父杀了忿怒摩诃,也就在江南越国、在这望月湖畔,怒目相的修士不敢前来报复,若是离开此处,那些怒目相道统的法师怜愍定然如同群狼般涌上来…别说怜愍,来个法师都能灭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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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平这才记起不知哪位紫府甩到自家身上的黑锅,顿时一阵窒息,咬牙道:
“那,那难不成去修越宗?三宗一向互不干涉,我等是青池治下,若是前去修越,岂能容我等?”
李清虹攥起枪,微微摇头:
“修越宗治下……哪里有能插足的地方,只能客居,我等一众练气,可不是一座两座仙山能供养得起的。”
李渊蛟沉默半晌,这才以法力传音道:
“仙鉴位格极高,不知持鉴之人能不能被推算到,若是不能,便有逃生的机会。”
他这话意思便明显了,就是要一李家人持鉴逃离,李玄宣等人听了顿时默然。
“这是步梓已死,若是步梓未死,让他吃了这样的亏,哪里还能放过我等。”
后院之中滴嗒滴嗒的滴血声叫人烦躁不已,李玄宣终于捻着胡须开口了:
“蛟儿,你带着东西走,不必管家中之事。”
李渊蛟摩挲了一下腰间的长剑,正组织着语言,还未开口,李玄宣道:
“我等来应付余下之事,你修为最高,功法也不显眼,拿上青尺剑,天下大可去得,在寻一处地方闭关突破筑基……”
李渊蛟咬牙,思忖来思忖去,心中念头百转千回,握着长剑的手越捏越紧。
院中寂静一片,静到让人心中发慌,夜色皎洁,白色的月光飘散下来,李渊蛟抬头看了看几个兄弟,表情突然凝固在脸上。
四下里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了,父亲李玄宣捏着胡子站在原地,童孔放大,李渊平则满面是汗珠,顺着脖颈流淌下来。
李清虹如凋塑般静静站着,手中的杜若毫光不显,静静地握在她手中,她的纤手握得发白,琼鼻上沁出点点的汗水。
‘为何如此安静!’
“嘎吱……”
雪白的月光下,后院的大门被缓缓推开,苍白的手撑着门框,青色的衣袍垂落,在月光的照耀下白得惊人,仿佛在灿灿发着光。
“哗啦……”
后院地面上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红色玉珠,在前院的石砖上轻轻滚动。
“啪嗒。”
这是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