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哥,今日说甚么仙基?”
李承辽只道:
“你们一个个都来问我,家中成就筑基的法门就那么几种,至于何等神妙,自行去修不就好了?”
“兄长,你这话好没道理。”
一旁的女孩笑了笑,眼圆眉弯,开口道:
“家中才几人筑基?你是嫡脉天赋高,修什么都能成事,我等天赋不如你,也就听个乐呵,哪里能修到?”
一众少年少女轻轻点头,都有颓然之色,角落一小孩却开口,脆声道:
“宫姐这话没意思,我父亲说高祖父二十余岁才突破玉京,照旧是成了浩瀚海,筑基可不只看天赋。”
对于这群十几岁的少年少女,筑基已经是难得的大神通者了,仙基又各有神妙,口口相传,越传越神乎玄妙,自然是一个个心心念念都是筑基。
李承辽点点头,很有些长辈口气地道:
“承?说得是,大家用心修行,大家都是大宗子弟,又入青杜,纵使不得筑基,再怎么样也要修出个练气,万万不能丢了自家各脉的脸。”
一众子弟应声答是,很是和睦的模样,虽有几个少年很是较劲地对视一眼,气氛还算好。
李承辽笑着看了看一众兄弟姐妹,又开口道:
“我却听闻族中新得一法,唤作《雉火长行功》,乃是堂堂四品法门,吞服长行雉火,修成仙基雉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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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女孩李明宫连忙问道:
“又有什么神妙?”
“我怎么晓得?”
李承辽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少年们嘻嘻哈哈地讨论起来,满眼都是向往之色,李承?也浮想联翩,低着头沉思不语。
李曦峻侧身站在李渊蛟身边,轻声道:
“都还算不错,至少都是在青杜洞府中长大的,日日教导,没有纨绔之辈。”
李渊蛟微微点头,一旁的侄儿惋惜道:
“只可惜这些孩子天赋虽然比父辈好了许多,却都中规中矩,筑基的希望很小。”
李曦峻的话很委婉,实际上这群孩子如果没有什么奇遇恐怕连练气九层都摸不到,李渊蛟嗯了一声,眼中难得柔情,笑道:
“昔日叔公在四子中也是中规中矩,只有练气的希望,谁又能想到他名震江南呢?只要有灵窍,终究是有希望的。”
“只可惜…”
李渊蛟微微一顿:
“这些孩子都不曾得仙器卷顾,可为砥柱,不能为首。”
李曦峻低头垂眉,李渊蛟笑道:
“下去看看。”
李承辽正拾着地面上的木制兵器,耳边兄弟们喧闹的声音突然消失,四周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李明宫紧张兮兮的声音:
“辽哥…辽哥…”
李承辽被左右这么一唤,应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面前站了一青年,白衣潇洒,身后负剑,气质出尘。
他目光一下激动起来,紧张地道:
“辽儿见过季父!”
李曦峻顿时一愣,这才发现这孩子是自己兄长李曦峸的长子,自己曾经也见过的,刚出生时还未取名字,只是一晃十年,已经认不得了。
“你叫李承辽?”
他略有些尴尬,温声道:
“辽儿…来…见过叔公。”
李承辽这才发现李曦峻身侧还有一中年人,眉距较短,眼睛有些细长,一身黑袍简洁,身后负着一剑。
‘叔公?!’
能被李曦峻这样恭敬地称呼为‘叔公’之人还能有谁?加上李渊蛟这身穿束,李承辽顿时又是敬畏又是狂喜,难以置信地下拜,乃至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