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皆是开阔沃野,心中疑虑:
“衡祝道门…竟然不设仙山?”
正想着,前头一人飞举而来,足底踏着一道云气,身着白衣,绘这金红色的云纹,薄唇大眼,眉骨细长,不类江南人士。
“在下衡祝道毕成鄄,见过道友…不晓得是哪门哪派来访?”
毕成鄄深目高鼻,神态很难察觉,目光在李曦峻上下一扫,已然推断出不是三宗七门任何一道,只是口中很是委婉。
“小修自望月湖而来…青杜李家李曦峻。”
李曦峻温声答了,毕成鄄则略有惊异,点点头答道:
“原来是李氏…难怪我见道友目中清气婉转,出类拔萃,还想着是吴国哪个道统。”
李曦峻谦虚两句,毕成鄄客气道:
“不知道友不远万里前来…所为何事?”
李曦峻答道:
“听闻衡祝仙道有宁清涤魔术,能消除心魔、除却心结,我有一长辈为心魔郁结,特来求治。”
毕成鄄显然是见多了,并不意外,开口道:
“左右都是道友,治救自然无妨…只有一点先与道友说明白了。”
他顿了顿,很是审慎地道:
“我仙道宁清涤魔术并不是什么上品仙法,不过五品而已,有些心魔奈何不了,道友若是要求治,可要有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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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哪里有一定的事情。”
李曦峻理所当然地应声,毕成鄄这才点头告罪,答道:
“多年来时常有人施法无功,愤而怪罪施法的同门,更有甚者怪罪起我衡祝道来了…我道行事多年,实在是被骂怕了,不得不多加防备。”
李曦峻见他这模样,心中多了几分好感,暗忖道:
“这衡祝道门倒是与青池迥异,比越北诸门都要好些了…真是难得。”
毕成鄄把责任分了个明白,说话顿时热切几分,笑道:
“道友是首次来我衡祝道吧?”
“不错。”
李曦峻应了一句,毕成鄄解释道:
“我衡祝道来历久远,历代都是称衡祝道,后来好事者排了个几宗几门,才有人称我道为衡祝道门,渐渐越传越广…再难改了。”
他神情有些无奈:
“故而北面来的道友都称我等为道门…实则不然…我衡祝道可不能与青池金羽相提并论,虽然都是紫府金丹道,我衡祝道却是古术修的路数。”
李曦峻仔细听着,毕成鄄道:
“真要说起来,我道的修法与东边的大鸺葵观还接近些,多年前都是月华仙府设下的分府,一者是衡祝道,一者是鸺葵道。”
他轻笑一声:
“故而大鸺葵观也有这困扰,常被称作鸺葵道门,那群道人凶悍得多,叫错了名字是真的会出手打人。”
李曦峻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毕成鄄言语间用词很有讲究,再看看衡祝治下黎民的面貌,赞道:
“贵道颇有古风。”
“莫提了…”
毕成鄄倒是语气低落许多,转而问道:
“道友可否稍待几日,我这头回去布阵,准备丹药。”
“好。”
李曦峻拱拱手,问道:
“不知要多少灵石?”
毕成鄄客气是客气,价格却不放松,答道:
“仅需五十枚灵石。”
李曦峻暗自肉疼,点头应下来,从储物袋中取出二十五枚做了定金,这才驾风离去。
待到出了衡祝地界,李曦峻暗自发愁,不知怎么与李玄宣说清,他这个叔公久在权位,虽然如今有些心气摧折,可板起脸来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