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功成,早已褪去那一身红毛凡齿,化作灵狐了!”
这解释倒是新奇,李曦峻略略思量,问道:
“前辈可知通崖老祖所佩之剑是哪把?”
白榕赤脚在空中踩了踩,想也不想地答道:
“先是蛟盘楹,后是青尺剑。”
李曦峻一一问了隐秘问题,见他对答如流,前后模样不似作伪,这才拱手,躬身恭道:
“晚辈李曦峻,老祖之曾孙,见过白榕老祖,恭贺老祖大成!”
白榕嘿嘿一笑,叹着气开口道:
“你这性子,倒是和你曾祖一个模样的谨慎,那只蛟蛇也是,从来都是阴毒盘踞,谨慎小心的模样。”
他一身青蓝色大袍,看起来反倒比李曦峻岁数还小的多,笑着看了一眼李曦峻,道:
“你这模样是俊俏,有李通崖最后几年的风姿。”
李通崖在李曦峻这些晚辈心目中的地位可是高的很,经不住他这么说,李曦峻惶恐道:
“先辈神姿,曦峻不敢比之万一。”
白榕回过头来,看着脚底的杀喊之声,用力嗅了嗅,深深吸起气来,双唇变得很是红润,李曦峻稍稍观察一眼,轻声道:
“倒是不巧,晚辈正有族务在身,还请前辈稍待,等到此间事了,请着前辈入山饮茶。”
白榕微微一笑,嘿嘿道:
“无妨无妨,却是我运气好,这才刚刚突破出关,便能名正言顺地撞上这样多血气,还要谢你。”
李曦峻汗颜,却不知怎么回答,只能默默把话咽下去,白榕轻轻地瞟了一眼脚下,有些不经意地道:
“李渊平也死了…我早就教他凑齐血食来找我,偏偏不听。”
“你们几个…是一顶一的固执…”
他唠叨了两句,挂在胸前那枚用银珠串起来的洁白石英轻轻晃动,李曦峻不晓得他为何把一块普普通通的石英挂在胸前,只能答道:
“前辈说得是。”
白榕身上青蓝色的衣袍,慢慢鼓动起来,脚底下的血气升腾,他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么,暗道:
‘哎…李通崖一辈子不喜此道,后辈倒是听话,我在此处吸纳血气,虽然和食人无法比较,很少沾染上怨气,却难免遭人讨厌。’
他甩了甩袖袍,大口吸了两口,这才回过身来,心中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只低声答道:
“我便不在此处多留了,先去黎泾山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