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原本可以说是顶梁柱的袁湍又同样陨落在东海,袁家体量虽说保持住了,这两大战力陨落,可真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筑基修士。
如今虽然得了迟家支持,压力同样很大,待在宗内的袁成照更是尴尬了,呆呆地坐在峰上,不知以何面目见人。
如今见了师兄李曦治,他更是无话可说了,显得手足无措:
“师兄…族中之事我实在不知晓!”
“这些自然不怪你。”
李曦治微微皱眉,敏锐地发觉袁成照身上的衣物单薄,虽然一片洁白,品质却略有些高,不像是宗内寻常弟子的衣物。
他笑了笑,温和地道:
“怎地?倒是有新衣穿了。”
袁成照这才反应过来,一时语塞,低声道:
“我…这…师兄!随我上山!”
李曦治笑容渐渐收敛,静静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山顶上那阁楼中,便见灯火昏暗,一件衣物披在案上,有些凌乱。
李曦治对这间小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眼发觉本挂在墙上的那把青锋被摘了下来,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袁成照额上见汗,一直引他入内,到了案前,扑通一声跪倒,垂着头一言不发。
李曦治似乎已经有所预料,面色沉静,目光在那案上披着的衣袍看了一眼。
这衣袍呈现出浅青之色,浑然一体,散发着淡淡的彩光,腰间的银色坠子狼狈地挂在衣角,放得有些凌乱。
李曦治当然明白这件衣物是什么——峰主服饰。
再看袁成照身上的内饰,雪白流淌,显然与那案上的衣物是一套的,只是他突兀归来,袁成照只能急忙解下这衣物,匆匆忙忙来见他,却忘了还有内袍。
“大师兄……”
两相映照,一切已经昭然若揭了,袁成照头低得很低,满头大汗,李曦治却好像没有动怒,声音略有些冷清,问道:
“剑呢?”
似乎与这峰主之位比起来,那把挂在墙上、李尺泾曾经用过的宝剑还让他更加在意一些。
袁湍行踪不定,袁成照多年来其实在大师兄李曦治的管束下,袁成照对这个师兄是有敬畏之心的,此刻已经语无伦次。
“我…我……”
虽然这位师兄优雅大方,可当年自己顽皮起来,李曦治是真的冷声用戒尺教训过他,当下是两眼微红,颤颤巍巍地道:
“大师兄!迟家人要来…我怕他们认出来师叔那把剑…便提前把这剑给藏起来了!”
他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这剑,两手奉上,当年李尺泾还未铸成灵剑,便是用这把剑修炼《玄水剑诀》,剑身朴素,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
李曦治两手接过,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盒,仔细的收好,这才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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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家人亲点的你?”
袁成照连连点头,硬着头皮道:
“是…是!他们以家族相逼,说是一定要我坐上这峰主之位…”
“嗯。”
李曦治这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轻轻点头,一只手将他扶起,另一只手拎起案上的青袍,披在他身上,笑道:
“你啊,修为还差些,早些筑基,才能镇得住场面。”
袁成照更是满头大汗了,一滴滴滚落下来,喃喃道:
“大师兄!这本是你的…我知道师尊她也是这样想的…从来是你的,我…我…无力相拒…”
“什么我的你的!”
李曦治哂笑,拍了拍他肩膀,温声道:
“此间我完成任务归来,还要去禀报主殿,袁峰主先在此处等着,等我去复了命,你我两人好好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