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奎祈的话,剑仙笑道:
“若是衍确在世,你也好,秋水也罢,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吃些臭骂,他驾起神通出去,非得叫那慕容夏吐些真血。”
奎祈低头应诺,愧疚归愧疚,可显然没有多少悔意:
“剑门固守祖宗之法,前车之鉴,犹在眼前,若是没有答应也就罢了,青池既然答应了,我出关时,那样多的人也吃了,再把他赶下去,青池悖了誓言,金羽损失惨重,白白叫释修吃得盆满钵满便走,北方真是乐坏了…岂不是更糊涂。”
“如今只希望有个机会坐下来谈一谈,把其中误会化解了…”
这话让娄行失笑,这剑仙年轻时也是以脾气火爆出名,如今已经显得很平静,站起身来,背对着众人:
“三玄四道也好,仙族帝裔也罢,终究会分道扬镳,青松太阳道统也不会例外…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必强求,三百年以后,说不准也听不到这大鸺葵观了。”
他声音在空荡荡的庙宇之中格外清晰:
“我修行至今,参紫受挫,神通不济,已无果位之望,余下二三年,将奉剑终此生。”
“待到时日将近,我会去落霞见薛殃,走完我剑道的最后一程,回复当年的术剑意剑之争…见一见他的剑。”
这剑仙含着笑道:
“兴许没有大雪绝锋,我的剑光倒还不如今日一剑,可这太阳道统,便交给你们了。”
众人皆离席而拜,见着他飘然而起,化为淡淡的乌气消散不见,虎夷山上的白雪重新落下,在空中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