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黑下来的城池,望向城中灯光最亮之处:
“这老头,该不会去百花阁了吧?”
……
……
夜里的百花阁灯火通明,年关之前,生意比往常都要好许多,上下几层几乎满客。
浓郁的脂粉香气隔着一条街道都能闻到,更有弹琴吹箫之音不绝于耳。
“哼!靡靡之音!”
百花阁六楼雅间,经叔虎扫了一眼纱帐后翩翩起舞的几个妖娆少女,冷哼一声。
他生平无二色,至今纯阳不失。
“行了,下去吧。”
经叔虎摆摆手,让一旁伺候的几个女子都微微一怔,旋即恭敬退下。
“你就这么笃定老夫今夜会来?”
某一刻,窗外传来慢慢悠悠的声音,万川的身影倏忽而至,坐到了对面。
“不来,左右不过花销几两银子的事,算个什么?”
经叔虎重重落杯,脸色不善:“明着说走,暗地里留下,果然是你们的一贯风格!”
“呵呵。”
万川皮笑肉不笑,懒得与他口舌之争,自怀里掏出一封信笺来:
“你要的情报。”
“这么快?”
经叔虎稍有些错愕,接过信笺却没急着打开。
“老夫的人脉岂是你能想象?云舒楼的楼主冯满天,多次想要拜见老夫而不可得。”
万川颇有些得色,想当年,他随师傅来时,铸兵手段可还不如经叔虎。
“神匠。”
经叔虎沉默,有些怅然。
见他如此做派,万川也收敛了得色:“说来,你们谷主到底有什么依仗,敢主动挑起宗门大战?”
“三大宗门虎视眈眈,邪神教暗中窥伺,哪是主动,分明是不得已而为之。”
经叔虎叹了口气。
“你还漏了镇武堂。”
万川补充道:“据老夫所知,蛰龙镇武堂主蒙战,似乎有意放了苏万雄一马……”
“朝廷吗?”
经叔虎眉头紧锁,想起了那位新任府主汪昭之。
“行了,老夫该还的东西还完了。”
万川只喝了一杯酒,手都没摆一下,已消失在雅间内。
“神匠……”
经叔虎压下心底的艳羡,拆开信筏,与自己所知一一对应。
“镇武堂与邪神教……”
经叔虎心中自语,忍不住伸手入怀,取出一副画着猫脸的铁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