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朕一番好等。”
袁安几步走近,热忱地握住徐牧的手。在旁的于文,识地退到一边。
“陛下,徐牧何德何能。”
“哈哈,皇叔过,这天下间,也只有徐卿,会一心为国着想。如徐卿这样的大才,朕自然要亲自相迎。”
若换成其他的臣子,这等时候,也该感激涕零了。
但徐牧没有,从一个棍夫酿酒徒起家,一路过来,他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句难听的,若是大意一些,估摸着连渣滓都不剩了。
他确是想救国,救天下百姓。循着袁陶的足迹,期望着有朝一日,整个大纪处处可见青山。
但,袁陶还留了一句话。
若袁安扶不起,他自可选择。
“徐卿随朕入宴,今日为了招待徐卿,朕特地命人献了冬鹿。”
“臣下惶恐。”
“徐卿无需如此,若非是徐卿大义,这大纪的江山,定然还是污浊的模样。”
徐牧沉吟了下,稍稍点头。
近了天德殿前,于文终于抬步赶上,在后的司虎努了努嘴,留在殿外候着。
“徐卿,哦对,还有于卿,都请入殿。朕孑然一身,可只剩下你们了。”
徐牧和于文,都各自沉默作揖。
殿内,龙位之下第一排。
不知何时,早已经有另外一道人影,沉沉坐在宴席案上。
“徐将军,是陈长庆。”于文凑过头,声音凝重。
徐牧皱眉,也沉沉抬起了头。
对于这位侯爷执意要杀的人,他心底一直有股杀气。并非只是一场任务,而是发自肺腑地觉得,面前的这位暮云州定边大将,是一位很危险的人。
当初贾周点火,便是这位陈长庆,立即借机出兵,占据了当阳郡,可见其的野心。
“徐将军。”陈长庆笑着起身,面朝着徐牧抱拳。
徐牧冷静地抬袖,也抱了拳,最终并没有触发短弩的机关。
入殿吃个岁宴,都要披着甲胄带私兵,真是没谁了。
“徐卿,入前排来做,你可是朕的肱骨之臣。”
古时以右为尊。例如贬官,则会称为“左迁”,反之,升官即为“右擢”。
陈长庆坐了右排首列。
若是徐牧要坐,便只能坐到左排。
他并未落座。这实则是很简单的道理,朝堂上的东西,固定了一个格局,便会处处被动。
“徐将军,这是圣意。”陈长庆露出笑容。
有刚入殿的光禄寺卿,正要请命呈上御膳。见着这一幕,识地又退了出去。
袁安坐在龙椅上,一时有些沉默。
……
天德殿外。
正在偷偷剥花生的司虎,突然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佝偻人影。
人不人鬼不鬼,偏偏穿着一袭华贵至极的文士袍。
“今日起,内城六大高手,不如补上一个。”陈庐停下脚步,语气讪笑,“便叫傻头虎。”
司虎鼓起眼睛,怒吼一声,朝着陈庐踏步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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