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
“除了凉州王,其他的二州,包括渝州,都、都没有送来半匹绸缎。”
“都是些废物!”
袁安变得愈渐暴躁,抓了面前的玉酒盅,往前狠狠掷去。
长阳城。
徐牧皱住眉头,坐在水榭书院的垂柳下。面前的汪湖里,至少有十几个书生,被他踹入了河流,痛哭哀嚎。
“主子,陈长庆还留在皇宫养伤,请了不少名医,听治好了毒。”曹鸿沉步走近,“三万人的暮云营,都被他调到宫里去了。”
“他是真的怕了主子。”
“若是如此,根本杀不得。”
留着陈长庆,无疑是一件后患无穷的事情。关键这人极度狡猾,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又立即隐遁了。
只可惜刺客白褚,费尽心血的一击,却只戳瞎了一个眼睛。而且,现在他带着万余人,一直留在长阳城,也不是个办法。
“另外,李硕墨被人杀死了,尸体抛在李府门前。”
“泄怒?”
“应当是。”
“曹鸿,派两个人去收尸吧,他也算有了恶报。”
曹鸿点点头,转身便去吩咐。
“天上清光留此夕——”
“闭你娘的嘴。”徐牧转过头。
两个正在读颂诗的书生,怔了怔后,急忙连滚带爬地跑出半里之外。
沉默吁出一口气,徐牧缓缓起了身,抬起头,遥遥看着正北皇宫的方向。
不久之前,这株垂柳之下,同样坐着一位愁容满面的白衣人。看着满目破碎的江山,边咳边捂着胸口。
“侯爷,我又要去边关了。”
徐牧沉沉闭上眼睛。
最好的计划,是带着万人去蜀州,加之八千的虎符军。步步为营占了蜀州之后,再借着脑海里的各种知识,积粮铸器,坐观天下风云,再寻逐鹿的时机。
他是纪人,也不是纪人。
但他的血,不管在何处,都应当是热的,热得烫了胸膛。
“于统领,今夜去取器甲。”
“取器甲?莫非是徐将军藏着的?”走过来的于文,脸色蓦然一怔。
“长阳总司坊。”
“士卒无甲无戟,打不得仗,我等并非是乌合之众。”
于文顿了顿,瞬间明白了徐牧的意思,稳稳点头。
“徐将军放心,我这就去准备。”
“取了器甲,先去渝州王那边。”
“徐将军,若总司坊要拦着,当如何。”
“抬刀,不退者皆斩。”
“好。”于文满脸豪气。
陈长庆那个王八壳子,把三万暮云营都调入皇宫保命,剩下的那些救国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大多会睁只眼闭只眼。
简单一句话,以袁安的鼠儿胆,陈长庆的野心,这窝在长阳城里的朝廷,只会越来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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