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大些的海风,都要整个倾翻了。
“苗都督,前线急报。主公被困在威武城,狗福虽入了河北,但兵力无多,藏匿在了深山中。”随军的鲁雄,凝着声音。
“鲁雄,你错了。”苗通放下海图,双眸间有了向往。
“你知不知,咱们的狗福为何执意出关?”
“为何……”
“海船要杀入北渝腹地,需要有人配合,牵引兵力,以及留下一条登岸的兵道。若不然,你我一上岸,便遇着四面八方的北渝人,根本是奇袭不了的。”
鲁雄恍然大悟,“狗福当真少年英才……”
“自然。”苗通呼了一口气。
“鲁兄,你当知道,这一次你我,不知承载了多少蜀人的期望。所以,若是出了纰漏,只怕你我……万死难辞其咎。”
听着,鲁雄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更加认真。
巨船下,破浪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隐约之间,还夹杂着西蜀士卒,以及各船舟师们的号子声。
苍梧州船港。
韦春站在海岸的礁石上,哪怕过了近十日,他也一直在远眺着,海船离开的方向。
他花了二三年心血,西蜀亦花了不少的人力财力,才将这两艘五层巨船,送入战争之中。
站在风中,这位病公子咳了两声之后,忽然双手平展张开,整个人放松地大笑起来。
“海龙入水,当浮一大白!”
……
交州城。
李柳在府邸的楼上,沉默站了半日。好友阮秋的死讯,海船的出航,连着他的祖爷李桃,前些日也传来了坏消息,年入古稀,药石罔效,身子越渐虚弱,已经不能执掌将官堂的事宜。
乍看之下,整个西蜀的命运,仿佛在疾风骤雨中,摇摇欲坠。
但便如他,如苗通,如狗福,终归有人前仆后继,稳住西蜀这艘大船。
“我西蜀,誓成千古大业。”李柳垂下头,面色认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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