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那大胡子,是当代文坛当之无愧的一座高峰啊!
单以文学成就,当代能与之并论的,恐怕也只有那位隐居江宁,不问朝政的前宰相、荆国公王安石了。
东坡居士、铁冠道人,都是他的名号。
而其如今,甚至就连政绩这块短板,也已经补齐了。
其治登州,为政宽和,以爱民为先。
其在登州,以公使钱建立的登州养济院,首开汴京之外,廉价给百姓医药之先河,仅此一点,一年下来活民数百,施药更是多达上万次。
最重要的,还是登州的经济。
去过登州的商贾、士人,无不称赞。
所有人都说:登州之境,盗匪消弭,百姓安乐,四民和谐,商贾频往,而官吏廉平,于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当然,这是夸张的描述。
不过登州的治安、经济和生产秩序,确确实实是在不断向好。
所以,苏轼的地位,也在不断提高。
如今,本官虽然还是朝奉郎,但馆阁贴职却已是直龙图阁!
这是本朝馆阁贴职,文官知州所能带的最高贴职。
而且,已有至少二三十年,未授给知州这一级的文臣了。
所以,苏轼这是打破了记录!
若换一般人,早就各种酸言酸语,往其身上招呼了。
偏苏轼不会。
因为在文学成就上,就是得服苏轼。
谁要敢有半個字异议,一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直接糊脸上,后面还跟着定风波、赤壁赋、前赤壁赋等一大堆注定千古不朽的诗词。
正如当今天子在命中书舍人林旦为授苏轼直龙图阁馆职时所言:他人得授直龙图阁,乃其幸也,而朕今授苏轼直龙图阁,乃直龙图阁之幸!
苏轼虽然升官了。
但他的性格,还是与往常一般,没有半点改变。
他一下马,就直接奔向自己最心爱、挂记的弟弟。
直接就抓住苏辙的手:“子由啊,你消瘦了!”
苏辙憨厚的笑了笑激动的抓着自己哥哥的手,道:“兄长却是发福了几分。”
苏轼哈哈大笑:“要怪只怪登州之鱼太过美味!”
他说着就对苏辙道:“子由,上个月我托人稍给你的那些海货,可都收到了?”
“嗯!”
“张伯父与苏世叔也收到了?”
“都收到了!”苏辙道:“还都与吾说,很喜欢兄长的礼物呢!”
“这就好。”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都凑了上来。
全部是苏轼的迷弟。
哪怕这里面不少人,年纪都只比苏轼小几岁,甚至还有人年纪苏轼大。
但他们却崇拜的看着这个大宋文坛的传奇。
“见过苏公……”这些是过去不认识苏轼的。
“见过子瞻兄……”这些是认识苏轼,但不太熟的。
“东坡先生,别来无恙!”这些都是和苏轼书信往来密切的好友。
……
苏轼回京的消息,就像一条忽然登上汴京热搜的词条。
几乎是转瞬,就传遍了整个汴京。
最兴奋的,莫过于汴京城的各大勾栏瓦子了。
无数瓦子的主人,立刻挥舞起自己的钞能力,同时发动一切能发动的人脉。
开始运作起来,他们都想要自己的瓦子成为苏轼回京,招待友人的宴会、酒席场所。
甚至有人宁愿倒贴,也想拥有这个机会!
没办法!
像这种文人盛会,注定会流传千古。
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