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就准备出发,但上尉摇了摇头,给他取了一件保暖的经典款绿色军大衣,说:
“已经到深冬了,少校,您还是病人呢。”
“你背个包是什么意思?”
罗恩瞥了一眼自己的副官,说:
“我可没让你跟着去,你没有一个将军老爹,敢跟我一起冲元帅的办公室小心你的狗头不保!”
“索罗斯将军给我的命令是保护您,长官。”
铁手上尉耸了耸肩,说:
“我必须履行职责,再说了,我突然发现以我这个出身背景,能做到校官退役就是走了大运了,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呢,光靠军饷可没办法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您不是特兰西亚赌王嘛,来钱的路子多又讲义气,跟着您肯定能赚大钱。”
“屁话,留在这!”
罗恩夺过副官的行囊,呵斥道:
“你为了前程拼过那么多次命,这次成了战争英雄以后注定官运亨通,没必要和我这个败家子一样把前程搭上,我本来就不需要那玩意,但你不一样。”
“八号阵地的兄弟只回来了三分之一,现在还有一大半人躺在这里呢,谁心里没有火气?发现问题的可不只是您一个人。我要是敢让您独自去给死伤的兄弟讨公道,其他人能把我活活吃了。”
铁手上尉叹气说:
“前程确实重要,但我们这些大男人一辈子里总有一些事情要比这些光鲜亮丽的东西更重要,我是个粗人,我想不通只有弗雷泽上校能想通的那些复杂的事。
如果您觉得这其中隐藏的那些和开拓军团高层有关,那么我愿意追随您闯一闯司令部。
但愿索罗斯将军能看在我勤勤恳恳执行命令的份上,在愤怒的元帅枪毙我的时候帮我说句话吧。”
“你不会死的,我们已经是战争英雄了,洛伦元帅再愤怒也要考虑国内影响,他不能做那种在战后清算英雄的事,因为路易王在特兰西亚方向上的消极安排,让黑焰山口落陷之后只能拿我们这些人在国内宣传胜利。
我们本就有护身符在身,死是绝对不可能死的。
你还真以为我傻呀。
不过飞艇票我只买了一张,你那张自己想办法吧。”
“嘿,这个好说,用您教的藏牌小技巧,我刚赢了一大笔钱呢。”
——
“滚出我的办公室!你们这两个小杂碎!卫兵!把他们拖出去!”
第二天上午,洛伦元帅的大嗓门就在开拓要塞的办公室中响起,但这一次与往常不同,那吼声中充满了压制不住的愤怒。
看来真的有人把元帅惹毛了。
门口的卫兵立刻推门进去但却被铁手上尉轻松压住,罗恩也在拍着桌子对短人元帅怒吼着:
“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和环之塔的狗屁灵能师有勾结?我刚才问你的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我们之前用的瘟疫和豺狼人用的一模一样?
你麾下的士兵死了!就是被那种我们用过的瘟疫杀死的!八号阵地上所有活下来的人都亲眼看到豺狼人丢下瘟疫桶了,连那上面的符文都是一模一样的!
狗屁的爱兵如子,你这冷血的混蛋矮人。”
被堵在办公室质问这些该死事情的洛伦几乎要疯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知道因为环之塔的事已经让多少人脑袋落地,他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愤怒,洛伦也失去过战友,他能理解此时罗恩的愤怒来自何方,但这个前途光明的年轻人却使用了最糟糕的那种发泄方式。
他把开拓军团元帅的脸面踩在脚下,他触犯了军队这个体系中最不能触及的禁忌。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句,罗恩少校!”
洛伦盯着他,如愤怒的狮子一样,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立刻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