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
“秋吟,你要去哪里?”临千初急问一句。
秋吟眼中带着笑意,“我想出去走走,北燕大好河山,我从未领略过,我想出去看看。”
临千初心中五味陈杂,这正是她此生的梦想,然而,她却真正的可以做到无牵无挂的去浪迹天涯了。
良久,临千初才有些失落的转过身,看向远处天边的云卷云舒,“去吧,记得,累了的时候,就回来,你要记得,我是你的家人……”
秋吟哪里猜不透她心里所想?
不由弯唇笑道:“知道了……”
秋吟还想点什么,转眼就看到了宫人带着一名身材修长,气度风流的男子走了过来。
她仔细一看,竟然是越澈,便不再耽搁,“那我就在这里和凰后告别了。”
你等等,我有点东西要给你。
秋吟却对她一笑,提步往下台阶下走去,头也不回的摆了下手道:“不用了,后会有期我的凰后陛下。”
“秋……”临千初刚张嘴想要唤住她,就看到了越澈,便改口道:“秋吟,保重。”
心中有着淡淡的伤感在弥漫,临千初一直目送着秋吟的身影消失,这才转头,与亭外的越澈目光对上,她温和的对他一笑,“久违了越澈。”
越澈对她行了一礼,这才上了凉亭,先往秋吟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笑着道:“秋吟姑娘走的如此洒脱,想必是要远行了?”
“嗯,怎么样,这两天还好吧?”临千初问的情真意切,像是问候老朋友似的。
越澈的面色坦然,没有半分的仇恨,只勾唇道:“北燕对待俘虏的我们很礼遇,并未出现什么欺凌之事,让我以为来北燕只是做客。”
临千初笑着颔首,“坐。”
只几年的时间,足以可以用物是人非来形容也不为过。
临千初似笑非笑的看着越澈,“南越消失在了历史的版图上,你心中可有不甘?”
“凰后在打我了。”越澈着苦笑了下,“我父王子女众多。
他的性子多疑,又刚愎自用,还野心勃勃。
可是呢,他的心智又难以撑起他的野心。
对于我这个太子,他是半点不信,他做太子的时候就整天盼着我皇祖父去死。
所以,他以为我也整日的盼着他去死。
就差将我锁在笼子里,摆在他面前了。
我的整个太子府里的人,上至管事下至宫人,都是经过他层层筛查送进去的。
我整日犹如坐在牢笼里。
实话,我真的时刻都在等着他的灭国。
你可能不知道,在北燕攻入南越都城的那一刻,我心里竟然有种隐隐的痛快之感! ”
可能他压抑的太久了,在这一刻,他的那双狐狸眼中是满满的兴奋。
临千初倒是不怀疑他的话,从以前竺老送过来的消息里,就知道他在南越举步维艰。
“你有什么愿望吗?”临千初垂放在腿上的手屈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只是却无声。
此刻面对死亡,越澈心中一片坦然,从容洒脱的笑着道:“没有了,我已经解脱了,能见到凰后这面,越澈已然无憾了。”
临千初嘴角抽了下,“本宫可没想过要你的命,你是不是想多了?”
“嗯?”越澈闻言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她,你,你打算放了我?
不是他人,而是站在临千初和燕帝的角度考虑凡是隐患谁也做不到放过。
没有人会日日防贼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怪她。
“你,你是在玩笑?”越澈有些诧异的开口。
临千初好物形象的托着腮,“你觉得我扔下陪儿女的时间就为了和你开玩笑的吗?”
越澈的心咚咚咚的激烈的跳动起来,能活着,没有人想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