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暗,临千初垂着的眼皮颤了颤,抬起眸子看去。
就见田慧抿着唇走了进来。
可能习武的关系,田慧的身材属于是那种看着很有力量的女子,大骨架的她满身英气。
临千初挑眉,“怎么又回来了?”
田慧委屈巴巴的道:“你也不留留我。”
“我留你,你就会留下吗?”
“至少我会考虑。”
临千初只是淡淡一笑,“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我好像听到了脚步声。”
不用她,田慧也听到了,她却没有接话,而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了她身后站定,再不开口了。
临千初只微微勾了下嘴角。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很快的来人就出现在了门口处。
来人很快就到了门口,一名老妇人一脸的卑躬屈膝的让着一名身着一品大员官袍的中年女子。
“大人,里面请。”
临千初连身子都没起,目光先看向那名中年女子。
中等身材,面容白净,五官端正。
客观的, 从她的身上,临千初看到了两分夜魅的影子,是夜太尉无疑了。
夜太尉很是从容的迈腿走了进来,直奔她而来。
经过岁月的洗礼,多年的宦海生涯,她的身上有着明显的官威和让人难以看清的深不可测。
而她身旁的邵老夫人与她一下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脸上赔着心还有巴结,全部心神都在夜太尉的身上,还不等夜太尉走到近前,便转脸就对着临千初瞪眼,“你这个孽障,还不快起来给太尉见礼?”
她是丝毫没有留意到临千初的变化,只还当是以前那个临千初。
可她没留意,并不代表夜太尉没有留意。
看到临千初只是目光沉静的与她对视,心下暗暗心惊,就算是没有从女儿那里听到她已经不疯傻的事实。
眼下,她也在临千初那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中窥出了什么。
“臣见过八殿下。”夜太尉微微施礼。
邵老夫人满脸错愕,“太尉你……”
只这么一句,就面带孤疑的转脸看向临千初。
“夜太尉不请自入,本殿是不是可以理解夜太尉没有将本殿放在眼中呢?”
“殿下恕罪,是臣的女儿在牢中病了,一时关心则乱,还请殿下担待一二。”
临千初闻言,挑眉了下,淡声道:“夜太尉先免礼,请坐吧。”
夜太尉的目光沉了沉,抬起眼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常态,“谢殿下。”
邵老夫人一双老眼写满了错愕,因为这样的临千初太让她惊讶和怀疑了。
自是怀疑她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这分明不是她那个傻外孙女。
临千初却不看她,而是问夜太尉,“夜太尉,在朝中官居一品,有个问题,本殿想要请教,还请夜太尉不吝赐教。”
夜太尉心吓一跳,但面上却是挂着得体的笑,“赐教不敢,殿下有话尽管便是。”
临千初慢条斯理的弹了弹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吞吞的道:“不知以卑犯尊,以下犯上,该如何论罪?”
不等夜太尉开口,邵老夫人便立即沉喝一声,“临千初,你什么意思?我是你外祖母,难道你还想要给老身定罪不成?”
临千初淡淡接口道:“还有一条,直呼本殿名讳又该如何?”
夜太尉眼神闪了闪,“直呼殿下名讳全看殿下心意,若是亲人,长辈对晚辈,直呼名讳也不是不可……”
“我问的是,以尊犯卑,以下犯上,直呼本殿名讳之罪,夜太尉何必避重就轻呢?”
邵老夫人顿时急了,直接就坐在了临千初的另一侧,“临千初……八,八殿下,这些……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