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处,自己却被崔仁师记恨,这算什么?
果然伴君如伴虎!
这一刻,秦怀道心中莫名火气,查不查,又不是自己的江山,语气也冷了几分,躬身道:“微臣,遵旨!”
“红船会之事办的不错,功劳朕给你记着,听你在文贤居和魏王发生争论,可有此事?”李二缓缓道,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秦怀道,一股上位者的威压笼罩过去,让人心悸。
秦怀道感受到了李二心中的怒意,就像是一个父亲到自己孩子被人欺负时气不过,又不好直接出手干预,憋得难受,还真是对魏王无原则的溺,但这种不讲道理的维护让秦怀道很是反感。
都第二次做人了,凭什么还让着你?
秦怀道脸色一肃,冷冷地反问道:“圣上的意思是?”
“魏王也有不是,朕做主,你俩相互道歉,握手言和可好?”
这话偏袒的太明显,秦怀道能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思,天下父母心,谁不想维护自己孩子?但无法接受一个做皇帝的决定,堂堂帝王,岂能以私废公?以私驭公?淡然道:“一切全凭圣上做主。”
“宣魏王!”李二喊道。
秦怀道漠然不语,耐心等候,心里面很不舒服,转念一想,不让继续查崔氏也好,可以腾出时间处理自己的事,答应做监察府府尹就是为了方便查案,并不是要贪恋权位,犯不着生气。
李二着秦怀道不语,心思难测。
没多久,魏王李泰匆匆进来:“父皇,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儿臣该死,不能为父皇分忧,好在《氏族志》修成,还请父皇审阅。”
“这么快?”李二来了兴,接过一本折子打开,瞥了一眼,见将河南道的士族崔氏列为第一等,心又不喜,但没有表露出来,也没有继续往下,宠溺地笑道:“这段时间累着了吧?”
“只要能为父皇分忧,儿臣不累,也不知道这《氏族志》可否妥当,还请父皇训示,儿臣也好修改。”
“要劳逸结合,别累着,这《氏族志》比上次略好,但河南道士族世代衰微,全无冠盖,而靠以婚姻得财,不解人间何为重之,岂能居第一位?通知高士廉重新刊定,不须论数世以前,止取今日官爵高下作等级。”
“谨遵父皇训示。”李泰恭敬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