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

秦怀道匆匆而来，在门口等候通报的时候到豫章公主从里面出来，行礼道：“怀道，见过公主殿下。”

“进去吧，父皇等急了。”豫章了一句，低下头匆匆离开，脸色羞红。

秦怀道有些诧异,好好的脸红干什么？自己也没什么啊，摇摇头，懒得多想，正好內侍出来让进去。

大殿内，李二和几名大臣围着火盆话，气氛还算融洽,李二过来,喊道：“怀道,过来坐，就等你了，朕听你做了个大水车，怎么回事？”

秦怀道上前坐下，笑道：“回圣上，方便大家将来磨麦子。”

“可也是先秦术士留下的格物之道？”李二追问道，见秦怀道点头，便继续道：“听甚是雄伟，等有空了朕去，召你来是想问点事，粮食按照你的办法销售三四天，局势明显好转，不过，今天其他粮商的价格忽然从十文降到五文，和朝廷持平,朕和众位卿分析良久,想听听你的法。”

“十文降到五文？”秦怀道有些吃惊，这个降幅有点大,这是要干什么？担心卖不出去，准备甩卖，不由问道：“朝廷收粮情况如何？”

房玄龄接过话题道：“蜂窝煤大受欢迎，第一天不太好，第二天涨了三成，第三天涨了五成，听深受百姓喜欢，你的产量能跟上？”

“产量应该没问题，不过，其他粮商忽然降价到五文，难道是因为粮太多，担心卖不出去，想尽快脱手不成？”秦怀道有些惊疑地道。

“不好，朝廷已经售卖十万石，这几天又兑换了十万石，只要投入市场，老百姓段时间内不用担心缺粮，会不会是粮商撑不住了？你有什么建议？”房玄龄追问道。

秦怀道沉思起来，粮价恢复到五文，这是正常水平，也很合理，粮商跟着跳价，难道真打算收手？背后真没鬼？建议道：“圣上，各位大人，其他粮商有没有阴谋总得试一试才知道，不试心中不安。”

“你的想法。”李二来了兴，眼中满是期待。

“朝廷已经收了二十万石，长安百姓缺粮得到控制，臣建议三文钱抛售，亏本卖，一来让长安百姓多买点粮过冬，将以前高价粮亏空补回，民心大定，二来拉粮商跟进，如果不跟，他们粮卖不掉，如果跟，明他们急了，囤了太多粮急于出手，朝廷秘密买进，多少都买，直到买空他们手上粮，将朝廷亏空补足。”

“真要是三文能买进，朝廷亏空补足也没多少银子，这倒是个好办法，就怕他们不卖。”房玄龄提醒道。

秦怀道却笑了：“朝廷卖三文，又有足够的粮，他们不卖留着发霉？”

“有道理，朕可行，就算不跟进也无妨，让百姓获利也是好事，毕竟之前百姓吃了不少高价粮，跟进最好，朝廷暗中买进，存起来备用，以防万一，契丹和吐蕃蠢蠢欲动，朕正担心粮食不够，怀道此法大善，就是你付出成本不低吧？”李二着秦怀道道。

“确实不少，如果可以，请朝廷允许微臣三文买进十万石备用，今天赵家村的人也办到秦家庄，多了一千余口吃饭，没粮微臣心不安。”

“那也用不了十万石，开春后就有收成，朝廷正是缺粮之际。”李二追问道，粮食太过珍贵，岂容一人囤积起来。

秦怀道赶紧哭穷道：“圣上，微臣的封地改成了池塘，来年准备养鱼，不会种植麦，也就没有收场，十万石是臣计算过的，其中五万石备用，另外五万石来年投入市场，按五文贩卖，收回些成本，这次平抑粮价，臣投入可不。”

李二有些尴尬了，从献计到成本投入、蜂窝煤制作都是秦怀道，这么大功劳只要求购买十万石，何况五万拿来养活两千余人口，那赵家村人口本该朝廷承担，再不答应有些不近人情，便道：“准了！”

秦怀道暗喜，寻思着回头悄悄多收几万石，反正朝廷也不可能去对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