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战斗还得对方配合,给人面子自己才有面子,着打马上前的李君羡父子,笑呵呵地作揖道:“晚辈见过李叔。”
论官职,秦怀道现在是左路元帅,在李君羡之上。
论爵位,秦怀道是国公,而李君羡是郡公,高一些。
按应该李君羡先问好,但秦怀道给足对方面子,以晚辈身份见礼。
李君羡一脸笑意,心中满是感慨,都是年轻人,自己儿子怎么就差这么多?抱拳,正色道:“李君羡封圣命特来听用,见过左帅。”
持的是下属礼,这是在直接表明态度,交出指挥权。
秦怀道暗自松了口气,上下一心,这仗把握就更大了,笑道:“李叔客气,论经验和能力,李叔是前辈,我辈楷模,还请李叔不吝指教。”
李君羡心中很受用,但脸上很郑重地道:“左帅谦虚,五千人马出长安,短短三月不到,却打下偌大一份江山,战功赫赫,威名远播,老夫自愧不如,可不敢胡乱指点,没得坏了左帅大事,有什么难啃的骨头交给老夫就心满意足,老夫指挥打仗不行,但还有一膀子力气。”
论武勇,李君羡确实不一般,是不可多得的战将。
秦怀道见对方姿态很低,不像作伪,彻底放心了,笑问道:“李叔,积利城那边怎样?”
“积利城已拿下后,我儿赶到,传来将令,便留下一支兵马匆匆赶来,不过,来得路上听薛万彻和牛达也在发起攻击,拿下问题不大,不定他俩也在赶来路上,平壤一战,没人愿错过,这头阵你得给我。”李君羡着四周,确定没别人后压低声音道:“世侄,老夫的情况你清楚,这次复出是圣上给机会,也是一次考验,不立下大功……”
“放心吧,只要平壤一战还是晚辈指挥,你就是先锋。”
“好,世侄放心,拿不下来军法处置,绝无怨言。”李君羡大喜,拍着胸脯保证道,心中满是感激。
两人默契的点头,笑了。
“走,进城,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出兵,你们一到,就敢放开手脚大干了。”秦怀道笑呵呵地道,向旁边候着的李义协。
“左帅。”李义协赶紧抱拳。
“你的人马还留着,回去继续统领,还有参军相应事务也给我继续兼着,羽林卫也继续带着。”秦怀道笑道。
“谢左帅。”李义协感激地道,还以为离开几天,三千人马另有人统领了,一颗心大定,嘿嘿笑了。
“笑个屁,好好干,如有差错,老子活剐了你,憨货。”李君羡骂道。
“知道了。”李君羡一脸委屈。
秦怀道着好笑,但忍住了。
大军缓缓进城,安顿下来,晚上,秦怀道设宴款待李君羡,以及李君羡下面的几位将领,考虑到战时,没让喝酒,大家知道规矩,倒也没人抱怨。
天黑不久,程处默安排送信的人过来——盐州拿下!
秦怀道大喜,安稳睡下。
这段时间真可谓劳心劳力,精力交粹,担心敌人大军忽然反扑,将大家围住,成为孤军,担心朱义臣那边是个陷阱,而且,所有担心还不敢表露出来,更不能找人商量,担心动摇军心。
现在好了,盐州拿下,两座城在手就有了战略纵深,李君羡的两万大军也赶到,薛万彻和牛达的四万人也在路上,心中大定。
第二天一早,大军吃饱喝足,秦怀道单独找到李君羡叮嘱几句,李君羡兴奋地率兵马匆匆出城,之后,秦怀道带着尉迟宝林和罗章所部出城,高建武等俘虏也在,接着是粮草,最后是程处亮等人,五万余人密密麻麻,连绵不绝。
龙川郡距离盐州并不远,快马半天就到。
李君羡的大军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赶路,杀奔通州而去,秦怀道则带着大军进了盐州,程处默带着盐州一众官员在城门口等候,朱义臣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