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会上去。”程处默反驳道。
“但起码没人阻止。”罗章提醒道。
一到阻止程处默就火气往上冒:“怕什么,谁敢阻止,咱们弄谁。”
“如果是当地百姓呢?”罗章反问。
程处默顿时哑火了,百姓阻止不好办,真要是动百姓,这条路就不要修了,甚至还可能引发更大动荡。
秦怀道没有阻止大家争论,着黑河方向,沿途满是森林,工程量确实很大,但也不是不能完成,大不了将炸药拿出来,炸出一条路,至于工期拉长问题,反正从高句丽带来两万降军,工钱低,不怕。
原计划行不通,只能改计划,秦怀道沉声道:“走官道还需要搭建两座桥,施工难度同样很大,但沿着黑河走就不同,直接到骆谷关,不用搭桥,不用赔偿,不用担心被人阻止拖工期,至于工程大问题,我有办法解决,罗章。”
“在!”
秦怀道低声叮嘱道:“你带队伍直奔骆谷关等候,中途不得和地方冲突,也不用多什么,更不能暴露我的行踪。”
“遵令。”罗章抱拳应允,并不多问,对秦怀道有着莫大的信任。
“程大哥,尉迟大哥,你俩随我步行,沿黑河走一趟,到骆谷关汇合。”
“遵令。”两人也赶紧应道。
秦怀道将两把刀背在身后,狗腿刀插大腿外侧,再将装着圣旨、白纸和木炭的袋子交给程处默携带,让尉迟宝林带些食盐、清水和干粮路上备用,等罗章带着大部队离开后,三人顺着河流而下。
一路上,秦怀道走走停停,将沿途地形绘制下来,并标注好将来要的路线,标注上尺寸,没多久,前方道路变得难行起来,山坡变得陡峭。
大家绕着半山腰走,穿过密林,走的很慢,眼就要天黑,在一处山坡停下,找了个开阔处休息,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去砍干树枝准备烧火,秦怀道则观察地形,继续绘制草图。
没多久,一堆篝火烧起来,秦怀道天色不像要下雨,也就不准备打雨棚,坐下来吃干粮,就听程处默抱怨道:“魏子和那个混蛋哪儿是替百姓请愿,就是找借口阻止,咱们的路不走官道,对当地百姓反而影响很大。”
“确实如此,汉中过来的商队到骆谷关后绕行,不走周至,当地百姓的店铺、客栈生意会少很多,他这是找死,等路修好,圣上肯定收拾他。”尉迟宝林也恨恨地道,忽然话锋一转,问道:“秦兄弟,沿途过来山不算陡峭,绕着走问题不大,但咱们所在这座山峰可不低,爬坡肯定不行,怎么办?”
“简单,从下面通行就是。”
“下面陡峭,没位置修路啊。”
“把山挖崩塌下去,泥土填埋下方不就有地方修路了。”秦怀道笑道,并不担心陡峭的山坡,炸坍山体,泥土、石头将下面填埋,就可以直接在上面修路,又不是后世通行几吨重的大众卡,过大马车而已,路基不需要太坚固。
程处默眼前一亮,笑道:“有道理,咱们反正沿着河道修,能过就过,过不去就绕,绕不去就挖山,挖出来的泥土、石头直接填埋黑河铺成路,简单,省事,就是挖山难度很大,听都是用火烧,然后用水浇,再挖就会简单多了,这儿到处都是树和水,不愁。”
用火烧,再用水泼,利用的是热胀冷缩原理,秦怀道也知道这个办法,但不准备采用,太费工,速度慢,但炸药解释起来复杂,笑而不语。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轮流放哨,休息起来。
森林深处传来各种动物的叫声,时不时响起几声狼嚎,还有虎啸,秦怀道听着倍感新奇,太难得了,至于危险,都是高手,并不担心。
第二天醒来,三人随意吃了点干粮继续出发。
一路走走停停,这个时代的秦岭森林最不缺野果、野兽,对于精通野外生存的秦怀道而言,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