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其他无人。”
李二愈发疑惑了,孔颖达是大儒,魏王李泰好学,请上门请教学问不奇怪,这么好学的人怎么会砸铺子,一定是下面人仗势欺人,与魏王无关,想到这儿,李二心中好受许多,道:“去问问魏王为什么砸铺子。”
“遵旨!”王德赶紧应允,匆匆去了。
李二将事情暂时放下,继续批阅奏本。
半个时辰后王德满头大汗跑回来,躬身道:“圣上,问过了,魏王让下人去买酒准备宴请国子监祭酒孔颖达,是下人私自所为,非他所命,已经将下人杖毙,并派人送去双倍赔偿金,并表示等护国公回来,会亲自上门赔礼。”
“朕就泰儿不会胡来,果然是下人胡作非为,处置还算妥当,下去吧。”李二满意地道,对魏王的处置很是欣慰,并未深想。
王德欲言又止,见李二没有继续深究的意思,暗自叹息一声,躬身退出。
……
魏王府。
李泰送走王德后回到府上,热情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阴沉起来,一名锦衣公子从侧室出来,拱手一礼,笑道:“魏王一箭三凋,既铲除了太子潜伏在身边的谍子,又展示出仁义风采,获得圣上喜欢,更能趁机结交护国公。”
“结交还不敢,护国公脾性异于常人,本王心中无把握。”
“魏王笑了,是人都贪财,护国公搞出这么多营生赚银子,自然也不例外,我郑氏愿献出万金助魏王一臂之力。”
“哈哈哈!”魏王大喜,拉着对方手臂笑道:“以万金结交护国公,值,如能成,你荥阳郑氏一族于本王有大恩,本王必不敢忘。”
对方等到就是这句话,再次一礼:“能为魏王分忧是郑氏的福气,如此,在下先行告退,天黑时分万金一定送上。”
“好,好,来人,送郑郎走侧门出府。”魏王拱手一礼。
马上有人上来,领着锦衣男子离开。
魏王则匆匆往后后院方向而去,来到一栋楼,推开门进入,一边笑吟吟地道:“让孔老久等,本王罪该万死。”
上首端坐的正是孔颖达,拿着一本在津津有味地着,头也不抬,澹然道:“无妨,叫老夫来有什么事,吧。”
魏王见对方如此托大,眼中闪过一抹不快,但掩饰的非常好,笑道:“孔老,本王听护国公曾在诗会上作出一首从军行,堪称名作,不知孔老如何评价。”
孔颖达一听就来火了,放下不满地问道:“魏王何意?”
魏王要的就是孔颖达发怒,脸上笑意更盛了,道:“孔老勿急,依本王来,那从军行不过如此,在孔老面前不过是稚儿卖弄罢,不提也罢,护国公虽勇,但不过是武人,岂能与一代儒家宗师之尊的孔老相提并论。”
“你到底想什么?”孔颖达追问道,脸色却好多了。
魏王继续道:“孔老,儒家倡导以仁治天下,以礼教万民,则天下太平,百姓乐业,尧舜之盛,本王对此深信不疑,还请孔老教我。”
先赞儒学,再请教授,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孔颖达一代大儒,经学无人能及,这样的人岂是傻子?自然一点就透,但没有马上表态,而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
魏王知道还差点火候,持弟子礼郑重作揖,道:“学生愿拜先生为师,还请先生收留,日夜教诲。”
古人尊师重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孔颖达心思活泛起来,寻思着如果魏王将来登大宝,自己就是帝师,到时候儒家就能更上一层楼,成为谁也无法撼动的国教,不动声色的起身朝外走去。
没有表态,就是一种表态。
魏王心领神会,激动地道:“弟子这便进宫劝让父皇同意。”
孔颖达还是没一句话,但摆了摆手。
魏王更是狂喜,恭敬地目送孔颖达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