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就会适应,问题不大,后面的路地形更加高,咱们走慢一点,先缓两天,等大军完全适应后再急行军,你如何?”
“全凭大人做主,谢大人体恤。”段瓒感激地道。
“都是一起战斗的兄弟,不用这么客气,熟了你就会知道我的性格,不拘节,只要坚守原则,都好。”秦怀道客气道。
“家父来信提到过,大人,在下不怕死,将士们也不怕,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但又不好问,话到这儿,在下斗胆问一句,这一战,咱们胜算有多大?”段瓒着脸色严肃起来,一万将士出征,岂能不担心?
秦怀道没有马上回答,同为军人,岂能不知道大家所思所想,敢跟过来就没人怕死,怕死的选拔时已经找借口留下,但没人希望白白送死。
“嘎——”
一只山鹰从上空掠过,给这片野性、荒芜的荒野平添几分生气。
秦怀道指着掠过的山鹰道:“鹰是空中霸主,没有天敌,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更凶勐的狼虎豹不能飞天。”
“没错,如果我们是一群鹰,从天空发起攻击呢?”
“这怎么可能?人怎么能飞天?”段瓒质疑道,并不知道秦怀道的作战计划。
时机不到,秦怀道不想透露,但段瓒的情绪必须安抚住,继续道:“当年攻打高句丽,有人也提出同样的问题,当时我六七成,但没人信,现在我告诉你,大军的目标并不是灭国,而是逼降,这个目标不难,我有七八成把握。”
“这么高?”段瓒还是不信,一万人逼降一个强大的王国,不是不信,而是没法信,根本不可能做到。
秦怀道笑了,透着浓浓的自信:“你,你就不信,当年他们也不信能拿下高句丽,这样吧,我给你一个保证,事不可为马上撤,而且,可为不可为,你来判断,我绝不勉强,如何?”
“这……”
段瓒有些动心,拿到主动权,起码战局不利时可以撤,不用死磕,但转念一想,这样足以证明秦怀道有信心和把握,心中一动,追问道:“大人,非末将质疑,实在是这事太大,从未有过,末将才疏学浅,不到胜算,既然大人能行,末将就赌上这条命便是,只不过大军士气……”
“不用赌命,相信我,至于将士们,你告诉大家一句话,如果战局不利,我带身边这一百来人殿后,掩护大家撤退,决不食言,否则,兄弟们都可以射冷箭,甚至干脆砍死我,但要是谁敢不从,也别怪我军法无情。”
“请大人放心,某治军严格,保证没人敢不从号令。”段瓒郑重道,聊了几句,匆匆离开。
薛仁贵目视对方离开一段距离,低声道:“少主,这段将军?”
“出来了?”秦怀道反问,见薛仁贵点头,笑了,不愧是一代军神,果然天生就适合战场,一来就找到感觉,低声解释道:“段将军心中担忧正常,不担忧反而奇怪,而且他是来替将士们询问,将士们心中不踏实。”
“难怪少主给出承诺,想必军心会稳定,如果再来上一场大胜,士气会更高,将无所畏惧。”薛仁贵低声笑道。
“没错,这次历练过后,有机会给你弄个军职,以后去部队混吧?”
薛仁贵赶紧道:“不去,此生就跟着少主,有银子赚,有仗打,还不用操心,更不用考虑朝廷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活得简单自在。”
“你就不行做统帅三军的大帅青史留名?”秦怀道追问道,感觉将薛仁贵带歪了,历史上岂不是少了一个军神?
“想当然想,但又感觉没啥意思,跟着少主的这段时间我也透,悟出一些道理,我这人不适合朝堂争斗,朝堂要是没人,一辈子被人当刀使的命,就算做了大帅,似风光,最后又能怎样?远得有罗通,近的有卫国公,一个憋屈一生,一个劳累一生,哪有跟着少主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