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庄院子里。
秦怀道仔细思索着房玄龄的全解,漠然问道:“圣上好一手以退为进,明明太子该死,却搞得像我做错事一般,还得感念他人情,简直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要我不,平乱大功就不会有封赏,如果讨要,就得继续帮圣上做事,比如江南大灾,对吧?”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我们几个老家伙站你这边,你打算怎么做?”房玄龄直言道。
秦怀道愤恨地道:“居然拿婚嫁敲打我,真以为我求着娶公主不成?有劳三位递个话,谢圣上不嫁之恩,想我做事可以,拿等价东西来换,一个字别错,就这么原话递上去。”
“不嫁之恩,等价交换?”
三人苦笑,一时不知道什么好。
如果可以,没人愿意尚公主,那简直是男人的耻辱,但碍于各种因素又不得不同意,而今圣上取消婚嫁之期,可不就是不嫁之恩?问题是这话出来太打圣上脸面,这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等价交换也不合适,雷霆雨露都是皇恩,身为臣子岂能索要好处?又岂是为臣之道,传出去有损名声。
秦怀道却态度坚决,起身道:“三位世伯,晚辈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也一心替晚辈考虑,但你们想过没有,我凭什么妥协?九死一生帮朝廷平叛,有功不赏也就算了,还拿婚嫁威胁,甚至还想我妥协,卑躬屈膝去求他,这怎么可能?晚辈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骨头,无官一身轻,在秦家庄待着,逍遥自在,岂不快活,何必去做那费力不讨好的事?时间不早,休息吧。”
完,秦怀道转身离开,真以为圣上就能为所欲为?真以为自己求着他?叫来几名下人送三人回房休息。
来到卧室,见荷儿正就着蜡光做女儿,赶紧上前道:“荷儿,别做了,这样费眼睛,要不了几年就该不清了。”
“哦!”荷儿一脸乖巧。
秦怀道搀扶着荷儿上床躺下,一边道:“荷儿,圣上派人送来一份地契,有良田万亩,是对你的补偿,但我拒绝了。”
“拒绝就拒绝呗,种田能有什么出息?这两年算是明白了,农人一辈子辛劳都是个温饱,历朝历代都如此,不如经商,虽然经商是贱籍,但咱们家不同,不用担心身份问题。”荷儿满不在乎地道。
秦怀道有些感动,笑道:“咱们家银子都你管着,就算将来真的娶了公主,也不分家,家里银子也是你管,你才是府上正妻,也是我心目中的正妻。”
荷儿吓了一跳,赶紧道:“那不行,不能没了规矩,没得被人咱们府上不懂礼仪,少主有心就好,只要能跟着少主,荷儿什么身份都不要。”
美好的婚姻是双向奔跑,而不是一方索取。
荷儿不懂这个道理,却身体力行。
秦怀道见过了后世各种“白莲花”、“绿茶师”,得出荷儿是真心实意,心中大是感动,将这份感动记下,没有再什么。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格外踏实。
第二天一早。
秦怀道如常起来练功,一把精钢锏舞的虎虎生风,这是前两天才打造好的,锏中藏刀,刀身长两尺,适合近战,练完家传锏法练刀法,再打一会儿拳,撸撸铁,器械也是最近没事打造出来的。
一身大汗,浑身通透。
冲洗一番,早餐后,秦怀道来到工坊,准备打造个火锅,离开朝局,无事一身轻,干嘛不对自己好点?又不银子。
中午时分,一个火锅打造好,回到院子。
将火光在一棵大树下架好,让下来帮忙搬来桌子,木炭,打下手清洗青菜,叮嘱从地窖将冻着的羊肉拿出来切成薄片,自己却亲自动手熬制起配料。
火锅的灵魂,在配料!
荷儿闻讯赶来,好奇地着蹲在炭火上的火锅,里面熬着一只鸡,满满一大锅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