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达赶紧道:“刚收到八百里加急,三天前的晚上,一伙人潜入晋王下榻客栈,差点刺杀成功,晋王受了惊吓,一病不起。”
“什么?”李二脸色大变,曾地起身来,脸上火辣辣的,满是尴尬和愤怒,堂堂皇子居然被人吓得病倒,传出去皇家联脸面何存?
众臣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无语,但没人话。
场面再次尴尬起来。
李二思忖片刻,将目光落在房玄龄身上。
事关朝廷,房玄龄不好赌气,想了想
,提议道:“圣上,臣提议由执失思力领兵过去襄助,再派御医随行,确保晋王万无一失,另外,赈灾之事不能停,需要制定一人负责,请圣上定夺。”
主持赈灾之事不能停,但人选房玄龄不想提,毕竟有个晋王在前,太敏感。
李二意识到让李治去赈灾有些草率,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绝不能承认错误,朝中也需要一股新力量抗衡旧城,当即道:“传旨,晋王生病期间由李子雄主持赈灾,契必思力率禁军三千押送一批粮草过去,抵达后留下专司平匪一事,不得有误,退下吧。”
“遵旨!”
众人躬身领命,后退离开。
出了甘露殿,李靖来到房玄龄身边,两人并肩而立,有意放缓速度,吊在一干人等后面一段距离,低声道:“圣上扶持赵郡李氏和范阳卢氏的心思昭然若揭,你这事该如何应对?”
“顺势而为吧,无论怎样,朝廷不能乱。”
李靖点头,这条底线确实不能破,低声道:“圣上对我们这些老臣起了猜忌之心,扶持一股新力抗衡可以理解,反正也老了,正好退休,你不觉得晋王遇刺有古怪?晋王安保森严,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
“你的意思是自己人策划这起刺杀,目的在于拿下主持赈灾大权,从中牟利?”房玄龄何等人物,一点就透,见李靖点头,目光笃定,心中骇然,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可就大了,脱口而出:“必须提醒圣上。”
李靖一把拉住转身回去的房玄龄,摇头道:“圣上对我等本就有猜忌,无凭无据,只是猜测,你觉得圣上会信?”
房玄龄脸色一僵,苦笑道:“恐怕只会认为我等在挑拨离间,这叫什么事?”
“无妨,赵郡李氏再怎么跳也翻不起浪花,别忘了他们手上没军队,圣上也不傻,迟早会破,先由着他闹腾,不过,户部那边必须盯紧,再让御史台魏征派人秘密赶去江南一带暗中收集证据,以备万一。”
“有道理,走。”房玄龄眼睛一亮,答应道。
两人走出皇宫,来到御史台官衙大门口,就到一名信使从旁边大街急匆匆经过,直奔兵部方向,身背六百里加急信旗,两人交换一个眼神,顾不上进御史台官衙,追上去。
来到兵部,守门的卫兵认识两人,直接放行。
刚进门就到牛进达急匆匆出来,脸色很难,房玄龄问道:“出什么事了?”
“房公,李公。”牛进达对两人非常恭敬,行礼后道:“刚接到利州六百里加急军报,利州参军司马侯明昊偷盗利州都督印信,伪造调兵文,偷拿统兵信物,调府兵两千伏击护国公商队,护国公也在其中。”
“什么,怀道有没有事?”李靖大吃一惊。
“快。”房玄龄也急了,调府兵伏击朝廷一品大员,这是造反的节奏。
牛进达理解两人心情,对秦怀道也一直心存感激,上次平乱要不是秦怀道,自己恐怕已经死了,而且还得背上叛贼罪名,赶紧解释道:“护国公没事,活捉侯明昊等人,镇住府兵,利州都督武士彟赶去战场请罪,护国公责令其戴罪立功,将侯家上下拿下,炒家,押送回长安等候处置。”
“没事就好,去禀告圣上吧。”房玄龄摆摆手,暗自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