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福酒楼。
一帮人不请自来,锦衣华服,一就不是普通人,为首之人更是身穿毳冕。冕有七旒,衣裳绣有五章纹,佩金饰剑,这是正三品官服装束,进来后扫了眼众人,目光落在秦怀道身上,躬身作揖:“下官参见汉王。”
“有事?”秦怀道反问,没想到来的居然是唐俭,当朝户部尚,再其身后之人个个气势不凡,不像普通人。
“回汉王,下官听这儿举行招商会,下官掌管户部,也和商贾常打交道,却不曾听过招商会是什么,特意来学习一二,不请自来,还请汉王赎罪则过。”唐俭态度恭敬,姿态也很低。
但秦怀道感觉不对劲,这个时代注重礼仪,不请自来可是失礼,失礼有损名声,非君子所为,何况自己还抢了其儿媳妇,算是仇人,怎么可能好心?
事出反常即为妖!
但拒绝的话秦怀道不好直接出口,有损气度、名声,向不远处的贾有财。
贾有财会意地起身道:“唐大人,您是户部尚,过来只会让这次招商会蓬荜生辉,但您身后之人不行。”
“都是生意人,为何不行?”唐俭脸色一沉,透着几分不满,自己可是三品户部尚,朝中大员,在汉王面前低一等不假,一个管家,虽然有县男爵位,但不过最低等级,有什么资格对话?
贾有财早已练就八面玲珑,察言观色的本事,岂会不出唐俭的不满,但混不在意,语气多了几分冷意:“生意人以诚信为本,没有诚信的生意人,我秦家庄羞与为伍。”
“你……放肆!”唐俭脸色一冷。
“本王是你在放肆!”秦怀道怒目一瞪,一股杀意爆发。
唐俭乃北齐左仆射唐邕之孙,隋朝戎州刺史唐鉴之子,真正的门阀子弟,家族底蕴深厚,出身高贵,秦怀道之父秦琼不过是普通家庭出身,虽然靠本事成为开国国公,但在唐俭来还是根基浅薄,暴发户而已。
千年世家最不起暴发户,要不是秦怀道凭本事创出一番天地,唐俭正眼都不会瞧一眼,这是来自家族的底气和骄傲。
面对秦怀道的呵斥,唐俭不紧不慢地躬身一礼,并不是怕,而是不想落人口实,朗声道:“汉王,本官执掌户部,理当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商人虽然身份地下,但能让货物流通天下,让百姓生活便利,随本官一起过来的都是山东世族和江南士族,他们在地方能量颇大,对货物流通有很大帮助,汉王位高权重,也有昌盛天下百姓福祉之责,为何拒之门外?”
先自己职责所在,再给秦怀道戴一顶高帽子,然后道德绑架,文臣杀人向来于无形,从不用刀,唐俭自然深谙此道。
可惜遇到了最烦道德绑架的秦怀道,一听同行的是山东世族和江南士族,怒火中烧,冷笑道:“昌盛天下百姓福祉之责是你户部之事,更是圣上之事,本王可没这个职责,还是你有权利要求本王这么做?”
“下官不敢!”唐俭有些懵,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你不敢吗?我你胆子大得很,贸然插手户部之事,为天下百姓谋福祉,那是什么行为,往了叫收买民心,往大了叫意图谋反,怎么,唐大人,你想本王谋反不成?”论戴帽子,秦怀道可不怕任何人。
这顶帽子戴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唐俭没了刚才的从容,镇定,变得慌乱起来,劝汉王造反可不是事,这锅背不动,赶紧道:“汉王误会,下官只是请汉王为天下百姓尽一份责任。”
“百姓能不能吃饱,是你户部的事,如果让本王来,还要你户部干什么?你要是无能为力,就摘下官帽,脱了官服,回家养老。”秦怀道再次呵斥道,既然对上了,还能惯着?
唐俭脸色再变,如果就这么灰熘熘离开,名声受损,以后还怎么混?深吸了口气,将慌乱情绪压下,郑重道:“汉王误会,下官是来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