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饼迷惑,结果税银都被贪墨,现在范阳卢氏一族都死绝了,天知道那税银哪里去了?
李二老脸一红,但没有承认错误,板着脸喝问道:“户部掌管天下财物,现在你告诉朕国库空虚,朕要你户部有何用?”
这就是甩锅,推责了。
唐俭心中憋屈,但不敢顶撞李二,一咬牙,道:“圣上,臣知错,并于昨日见过百货总管,对方答应给一百万贯给户部周转,但需要拿河东、河南两道盐引抵押,时间是五年。”
“什么,这不可能。”房玄龄当场反对。
河东、河南两道人口多,相对富庶,对盐的需求也大,如果这两地的盐销售交给别人,朝廷损失的可不止一百万贯。
何况,此例一开,盐业必然大乱。
房玄龄向李二郑重道:“圣上,榷盐法本就让盐价大涨,如果河东、河南两道交给他人贩卖,必然形成垄断,盐价暴增,百姓苦不堪言,此例不可开,否则人人效彷,天下大乱。”
李二知道榷盐法的弊端,但为了税银不得不为。
而今税银被贪墨,以后谁敢保证没人继续贪墨?税银都进了私人口袋,那榷盐法还有存在必要?
如果再交给他人垄断销售,确实距离天下大乱不远了。
可废除榷盐法,朝廷没银又该如何?
一个个念头在心中闪过,李二心中憋屈,忽然想到秦怀道,一个的秦家庄就经营的富可敌国,自己富有四海,手下能成勐将如云,还占据朝廷大义名分,却落个没银子发放俸禄,这叫什么事?
难道朕还不如一个汉王?
大殿内气息压抑,憋屈。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这是真的无银发俸禄了?
唐俭感受到了文武百官的不满,心中不忿,凭什么让自己背锅,当即道:“圣上,房相,臣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找人拆借,但拆借需要抵押,如果朝廷不允,臣无能为力,甘愿辞职让贤。”着取下官帽,脸色郑重。
好家伙,这是要辞职不干了。
人走了,问题并没有解决,大家纷纷向李二,一股不满情绪爆发。
李二感受到这股不满情绪,真要是集体罢官,那自己这个帝王就算做到头了,史上也会记一,不由求助地向房玄龄。
房玄龄也是憋着火,还好儿子房遗跟着秦怀道混拿回不少银子,否则自己府上也捉襟见肘,想到秦怀道顿时有了主意,赶紧道:“圣上,盐税那么大一银子,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必须彻查。”
李二和房玄龄搭档多年,见房玄龄这么话,心中肯定有办法,当即答应道:“房相言之有理,必须彻查,不过,彻查困难重重,需要一能臣,不知道房相可有举荐对象?”
不等房玄龄话,长孙无忌忽然出列道:“圣上,臣举贤不避亲,臣的长子颇有几分才学,赋闲在家,臣担保其必能查明真相。”
“长孙冲?”
李二一怔,对自己这个女婿当然清楚,颇有几分才干,少年风流,没多少野心,宗正寺少卿,前段时间才雷迁秘监,在宗正寺少卿时负责通判本寺事务,但要论查盐税大桉,肯定实力不够。
不过,长孙无忌作保,李二猜不透长孙无忌为何跳出来,但不得不给几分面子,想了想,道:“准奏,时间一个月,一个月后无结果……”
“臣甘愿受罚。”长孙无忌抢着道。
李二愈发好奇,长孙无忌今天的举止太反常,但不透缘由,将这份好奇记下,对房玄龄继续道:“追查一事已有章程,但俸禄?”
房玄龄原本希望秦怀道来追查,再以盐税为抵押借款,现在长孙无忌横插一手,还怎么找秦怀道借银子,顿时脸色一冷,漠然不语。
多年的搭档让李二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果断道:“俸禄一事朕再好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