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门口。
一行人冷着脸出来,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最后都向总管,总管苦着脸道:“诸位,马大人铁了心要帮那些人出头,事出反常,只能靠大家发动背后之人给朝廷施压了。”
“还不止于此吧?”有人道。
在场不是山东世族就是江南士族代表,都是百货东家,自然不想百货关门,但发动家族支持的在朝势力多少有些题大做,不就是订单吗?
一人提议道:“找那些下订单的人好好谈谈,缓几天就能把货给他们,真要得罪我等,他们也别想好,大不了赔偿点损失,至于三倍罚金,不可能交,否则我等脸面何存?”
“没错,先聊聊,他们应该是听到风声,急了,所以告到县衙,总有解决办法,以我等实力,真要是对上,未必会输。”又一人附和道。
对方都告到县衙,摆明了不信任,总管也不确定能不能谈成,想了想,提议道:“诸位,我提议还是发动大家背后之人做点什么,给马大人施加压力,同时也让那些告状的人害怕,方便洽谈,主动撤诉,就算不撤诉,到时候我去谈也容易许多,损失可控。”
“有道理!”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能成为一方世家,谁背后没几个保护伞?
总管见大家同意,暗自松了口气,提醒道:“动作要快,百货可是还有很多菜,时间一长就会坏掉,也是一损失,如果谈不拢,百货就要赔偿对方三倍罚金,还得归还货款,百货也再难经营下去,总损失恐怕上百万贯。”
都是大家的银子,岂能不急?
一百万贯可不是数量,分摊下来各家也得伤筋动骨。
众人脸色大变,阴沉着脸匆匆离开。
……
一个时辰后。
房玄龄正在衙房处理公务,准备元旦相关事宜,见魏征急匆匆过来,有些诧异,放下公务问道:“玄成,你怎么有空过来?”
“还不是汉王的事闹的。”魏征郁闷地了一句,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道:“长安县令马周接到诉状,百货将无法如期交货,担心百货捐款逃走,将百货告了,请求赔偿三倍罚金。”
“三倍罚金,这手段听着怎么有些熟悉?”房玄龄有些好奇地追问道。
“还不是学汉王的,现在长安城内商贾签订契约都会写上罚金,将做人的信诺丢弃,人心不古啊。”魏征抱怨一句,补充道:“马周将百货查封,百货便以未到期为由,马周有包庇之嫌告到御史台,听刑部也受理了。”
“来,这是要开战?”房玄龄多精明,一听就知道背后很不简单,马周是魏征带出来的,两人既是师徒,又是朋友,魏征岂能不关心,想了想,笑道:“百货背后能量不,马周能扛得住?”
“老夫也担心,来之前特意去了趟县衙,你猜怎么着?”
“我哪儿能猜到?”房玄龄没好气地道。
“老夫也没想到背后居然是汉王手段,啧啧,前后不到十天,居然布下好大一个局,这一次百货起码亏损近百万贯,仅赔偿给汉王就得六十万贯,事先毫无征兆,要不是马周挑明,老夫都不透,这手段,老夫服了。”
“汉王在布局?”房玄龄大吃一惊,追问道:“能让你服气的事可不多,,到底怎么回事?”
“马周也没细,老夫通过一鳞半爪猜测,应该是汉王秘密找人给百货下单,找的人毫无嫌疑,和汉王没有任何瓜葛,加上给的价格高,时间充裕,百货前段时间不是和集市打价格战吗?急着回本,加上人无嫌疑,便同意,殊不知几天后,给百货供货的人忽然消失了,没有货,百货就无法给别人货,导致无法如期交货,造成违约,这不,被人告了,短短几天就赚六十万罚金,这手段简直骇人,闻所未闻,汉王这是将百货往死里整个。”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