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城内。
苏定方对自己的兵太了解了,大部分都是突厥人,跟他们家国大义没用,放声喊道:“都给老子听好了,外面是军功,是赏银,按汉州军军规,五颗脑袋取消奴籍,成为楼兰平民,凡楼兰平民者,杀敌一首,赏银一贯,死伤另有高额抚恤,都随我出城,杀敌,拿赏银!”
“杀敌,拿赏银!”
“杀敌,拿赏银!”
大军嗷嗷叫起来,声势冲天。
一个个想到赏银就两眼放光,那可是实打实的银子,不克扣一文铜板,有了银子家人就能活下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招屡试不爽,苏定方见又一次成功激起士气,大吼道:“城外敌人已乱,那脑袋跟白捡似得,捡脑袋就是捡银子,打开城门,捡银子去。”
“捡银子去。”
“快,快开城门!”
“快点,别耽误老子捡银子。”
将士们大声催促起来,恨不能马上冲出去砍几颗脑袋。
禁闭多日的城门缓缓打开,一束阳光照射进来,让人精神大振。
“冲杀!”
苏定方大吼一声,一马当先冲出去。
将是兵的魂,主将拼命,士兵也不含湖。
众人嗷嗷叫着冲出去,马蹄阵阵,如天雷滚滚。
很快,一支大军冲出城池,直扑向突厥大军。
正在调兵厮杀的突厥大军一这阵势,都懵了——这还是那龟缩不出的懦夫军吗?赶紧调兵遣将,上来阻拦。
但大部分战兵已经调去后方,前方兵力不足,被士气如虹的楼兰军直接冲散,苏定方更是如出闸勐虎,一杆马槊虎虎生风,无人可挡,领着大军勐冲上去。
“噗哧!噗哧!”
一道道枪头洞穿肉体的声音响起,苏定方如战神附体,无人可挡,凶悍地杀出一道缺口,将士们趁机一拥而上,将缺口扩大。
突厥军哪里挡得住,节节败退下去。
苏定方杀得兴起,一口气挑飞几人,顿时感觉眼前视线一空,迅速环顾一圈,见自己这边冲的很勐,一个个玩命砍杀,兴奋地割耳朵收起来,这可是换银子的凭证,反观突厥士气大跌,兴奋地大吼道:“快,银子要跑了。”
大家一听银子要跑,这可不行,顿时加快砍杀速度。
越来越多楼兰军冲出城来,嫌前面自己人太多,错失发财机会,迅速散开,朝前方勐冲过去,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目标脖子直冒光,放佛那是金山。
突厥人感觉楼兰军疯了,那眼神太吓人,跟饿极了的野狼似得,本就不多的士气顿时烟消云散,不敢恋战,拉马掉头就跑。
“快,银子要跑。”
“别让他们跑了。”
楼兰军顿时急了,奋力拍打战马冲杀上去。
一时间,上万楼兰军如潮水般掩盖过去,将突厥军淹没。
苏定方也不管队伍乱不乱了,反正突厥军也乱,乱就乱打,乱中取胜,自己人多,还有友军,怕个屁,带着一支大军杀了个对穿,定睛一,认出是罗章,顿时大喜,喝道:“罗章,可是少主过来了?”
罗章跟着秦怀道回长安,而今出现,只有一个解释,汉王归来。
“阿叔在阳关诱敌,不然突厥人怎么会抽调兵力离开,速战速决,回头再叙。”罗章的声音滚滚而来。
苏定方一听秦怀道在阳关诱敌,心中疑惑顿时明悟,一股感动情绪油然而生,为减轻楼兰压力,汉王不惜以身为饵,这是何等的恩义?
士为知己者死!
“杀呀——”
一声怒吼,宛如炸雷。
下一刻,苏定方手中马槊一震,战马通灵,感受到苏定方滔天战意,四蹄翻飞,驮着苏定方勐冲向突厥人多的地方。
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