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
重甲骑兵碍于到处都是的建筑不得不停下,没有了机动性,厚重的铠甲影响行动,连下马都难做到,一个个成了趴窝的战车,只能被动挨打。
一大群吐蕃兵冲上来,乱箭齐发,设在铠甲上叮当作响,火星四溅,步兵趁机冲上来,对着战甲凶悍噼砍,将人扑倒,疯狂砍杀。
这一刻,房遗意识到自己犯错了,心中一慌,赶紧挥动战刀噼砍,反击,但其他人没有房遗这般大力,反击速度和力量有限,都在被动挨打,要不是铠甲坚固,都得死。
铠甲太重,没人帮忙脱都是问题。
有吐蕃兵一刀从铠甲缝隙扎进去,鲜血狂飙,惨叫声响起。
房遗听到惨叫声,心如刀绞,悔恨不已。
“杀!”
关键时刻,特战军的将士们冲进来,弩失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杀得吐蕃军纷纷后退,找地方隐蔽。
罗英带人冲上来,找到房遗喝问道:“房将军,没事吧?”
“死不了,多谢了!”房遗感激地道。
“来人,帮忙卸甲,其他人往前推进三丈,就地构筑防线,杀——”罗英赶紧命令道,率先冲上去。
三丈之外是土坯房,一间挨着一间,房屋是最好的掩体。
将士们冲杀上去,纷纷躲在墙壁下,封锁所有通道,将吐蕃军挡住,罗英着前方灰暗的街道不断有羽箭射杀过来,不知道藏着多少人,喝道:“一团,上屋顶,散开,构筑防线。”
一团战士听到命令迅速翻上屋顶,散开布防。
重甲骑兵在大家帮助下卸甲,房遗已经杀红了眼,想到自己错误导致重甲骑兵差点全军覆没更是心中愧疚,大吼道:“重甲骑兵听令,伤员驱马后撤回去,其他人跟紧我,报仇!”
“报仇!”
“报仇!”
将士们也心理憋着气,堂堂重甲骑兵居然被人压着打,差点被灭,这如何能忍?一个个拿起战刀,目光热情。
没有了重甲在身,就是步兵。
房遗对自己练的兵很有把握,拔出佩刀就要冲上去。
“站住!”
一道怒吼声响起,宛如惊雷。
房遗听到声音顿时脚下一定,迈不出去了,赶紧回头,认出是秦怀道,羞愤地喊道:“汉王,末将有错,请允许末将杀敌报仇。”
“混账,不尊号令,回头收拾你,打仗需要血勇,但不需要匹夫之用,多动脑子。”秦怀道呵斥一句,向罗英。
罗英会意地赶紧道:“前方不知道多少,以房屋为掩体,不好打,时间一长,会有更多人冲上来,必须速战速决,瓦解敌人士气。”
秦怀道漠然点头,打量前方片刻,从反击的羽箭数量来,起码藏着五千人,不击溃后果很严重,沉声喝道:“近卫团!”
“在!”
近卫团将士们齐声怒吼。
“上房,手雷开道!”
“遵令!”
近卫团的人纷纷冲上去,低矮土坯房一个助跑就跳上去,大家迅速散开,两人一组往前冲,一人戒备,防止冷箭,另一人拿出手雷。
“轰轰轰!”
一颗颗手雷从天而降,朝着反击的吐蕃砸过去,炸出一团团冲天的火球,在月色下格外刺眼,妖艳。
“特战军,冲锋!”秦怀道冷冷地喝道,缰绳一抖,策马向前。
“兄弟们,冲上去,杀!”罗英知道玩命的时候到了,要么击溃前方之敌,造成更大恐慌,倒卷门帘一般彻底打垮吐蕃,要么战败,大家死。
生死关头,将士们都豁出去了,端着连弩大踏步向前。
房遗立功赎罪心切,也带着人冲上去,很快追上秦怀道,如一尊凶兽一般冲入敌群,一手一把战刀疯狂噼砍,刀光烈烈,只见鲜血狂飙,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