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投奔,领头将领自称段瓘,还有二十里。”
“段瓘?”
秦怀道有些惊讶,脑海中没这个人的记忆,不由向旁边候着的罗武。
罗武思忖片刻,忽然想到一人,道:“阿叔,会不会是褒国公段府之人。”
褒国公段志玄,其嫡子段瓒,但其家人还有谁还真不知道,秦怀道不确定,马上叫来房遗询问情况。
房遗当初在长安可是一霸,交际甚广,认识人多,一听段瓘就笑了,连声道:“汉王,褒国公次子确实叫段瓘,是不是同一人需要见过才知道,不过,段瓘那子来好笑,其父希望他读,所以起了个‘瓘’字,瓘者,美玉也,殊不知也是个混人,跟我一样好武,但又不像其兄修习兵法,是名勐将。”
“你俩谁强谁弱?”秦怀道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我强些。”房遗自信地道,忽然想到什么,眉头一簇,继续道:“不顾,他好像是兴州县尉,哪来的五千兵马?”
“哦,还有这事,你去吧,既然你俩熟悉,如果真是来投,那五千人马正好补充给你。”秦怀道笑道。
“真的?多谢汉王,我这就去。”房遗一听补充给自己,顿时大喜,见秦怀道点头后匆匆去了。
罗武目视秦怀道离开后道:“阿叔,刚才我去盘查库房,发现不少硫磺、木炭和硝石,可能是吐蕃从占领的城池药房搜刮而来,难不成他们知道炸药的厉害,想要彷造不成?”
“有多少?”秦怀道眼睛一亮。
“可以做一百个炸药包。”
“带我去。”秦怀道大喜。
两人匆匆来到一间库房,门口有近卫把守,进去一,一些大木桶里面果然装着硫磺、硝石和木炭,但都是粗制滥造,夹杂许多杂物,也没有配比。
配比是核心机密,秦怀道不打算传给任何人,马上让近卫团的人过来筛选,去掉杂物,然后指挥大家精加工。
等精加工完成后,秦怀道独自一人配比成火药,然后交给近卫团的人制作成炸药包,这一忙就到了天亮。
回到都督府,秦怀道随便吃了点东西,倒头就睡,实在太困了。
等醒来时已经是中午,秦怀道找罗武一打听,那段瓘果真是褒国公次子,既然是故人之后,当然不能怠慢,给对方接风洗尘,表示欢迎。
一番畅谈后发现对方性格豪爽,耿直,但兵法确实不精通,五千兵马并不是府兵,而是招募过来的地方游侠、无事可做的混混,想搏个前程的好汉,再利用职务之便打开库房,分发步甲和兵器,这行为无疑于造反了。
但段瓘并不傻,对外宣称自发组织,去长安勤王,有大义在,没人敢阻。
秦怀道见对方身材魁梧,当场试探一番,果真武力不俗,是员悍将,便委任其为重甲骑兵团团长,不再让房遗兼任,免得对方杀疯了又乱来,段瓒亲兄弟,又是第一个来投,自然要优待。
段瓘一听担任重甲骑兵团团长很是惊喜,团长多大官完全搞不懂,也没听过,但重甲骑兵可是传中的无敌兵种,打法粗暴、痛快,简直太适合自己,满口答应,对收编自己五千人马也不在意了。
……
甘露殿。
牛进达跪倒在地,浑身是血,盔甲也破败不堪,乱发散落,一脸灰败,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着上首,不甘地道:“圣上,臣战败,有愧于朝廷,理当斩首,还请圣上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再给一次机会吧,臣愿为一卒,宁可战死在城下,以死赎罪。”
御桉上,李治漠然不语,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就要发话,魏征抢先道:“圣上,臣以为胜败乃兵家常事,牛大将军指挥并无过错,岐州打的很好,路上遇袭只是意外,吐蕃狡猾,防不胜防,错不在牛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