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气得差点动刀,喝问道:“你想怎样才肯出手?”
“老夫要见面圣上。”
“这不可能。”
“那就是没得谈了。”
“信不信老夫现在就杀了你?”长孙无忌开始威胁了。
房玄龄讥诮道:“信不信老夫现在就跳下去?”
“你……”
长孙无忌气得刀都拔出一半,但还是忍住,杀了房玄龄就少一个筹码,房玄龄真要是死了,对自己更不利,将火气压下去,道:“你不是向来尊重名节、律法和规矩吗?汉王兵临长安,意图造反,你的坚持呢?”
“你也造反,我同样无可奈何。”
“不,老夫没有,老夫是在力挽狂澜,重振山河,只要汉王去追击吐蕃,朝廷大军就能放手追击突厥,最好一举歼灭这两个国家,开创大唐盛世,岂不快哉?这是你我当年的夙愿,也是你我一生的追求,难道你忘了?。”
房玄龄讥诮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来人!”
长孙无忌见房玄龄油盐不进,不想再谈,向长孙涣叮嘱道:“你带人坐镇此门,如果汉州军进攻,将房大人推出来挡箭,务必守住。”
到这一刻,长孙无忌已经不信任原守将林子善,匆匆朝皇宫而去,有太多的事需要处理,也只能自己去处理。
林子善也感受到,心中别样心思更重了,求助地向房玄龄。
能活着,没人想死。
……
城外,汉州军大营。
中军帐内,秦怀道正在部署进攻计划,一名斥候飞奔而来:“汉王,北方出现一支朝廷大军,人数五万左右,打‘武’字旗,距离不过十里路。”
“‘武’字旗?武士彟到了?”秦怀道目光一凝。
“总算到了,汉王,末将去会会他。”房遗主动请缨。
“朝廷兵马,能不自相残杀最好,但该有的准备必须有,中军和特战军随我北上,罗章、安国公,你俩留下,防备朝廷忽然出兵,罗武,带些人随我去会会他。”秦怀道果断做出部署。
“不可,太危险。”
“有什么事交代一声,我去吧。”
“直接开战就是。”
众人纷纷劝道,满是关切地着秦怀道。
“无妨,我心中有数。”秦怀道拒绝道,起身朝外走去。
罗武赶紧叫来一营近卫保护,一行骑马走出大营,往北走了一段距离停下等候,大营各军动起来,纷纷上马待命。
战斗一触即发!
没多久,房遗独自打马上前,拱手道:“汉王,中军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发起攻击,请指示。”
“能不能骗出武士彟出来聊几句,一旦发现对方出来,直接进攻,特战军在前,中军压上,直奔武士彟,武士彟一死,群龙无首,能速战速决,减少伤亡,都是朝廷将士,死了可惜。”秦怀道叮嘱道。
房遗点头,一拉战马,迅速返回军阵之中。
“阿叔,能行吗?太危险了,万一武士彟也打着同样算盘该当如何?”罗武不放心地提醒道,眼中满是担忧。
秦怀道没接话,盯着前方耐心等候。
已是正午,阳光有些炎热,笼罩着荒野,静谧,平和。
远处又一群惊飞的鸟雀,没多久,一阵马蹄声传来,低沉,密集。
目之所及处,一支大军忽然冒出山嵴线,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走的并不快,走到一处开阔地时停下,开始列阵布防。
秦怀道并不乘机进攻,反而耐心等待一会儿,这才策马上前,喝道:“本王在此,前方何人领军?让武士彟出来一叙。”
声音如天雷滚滚。
一人一马,威风凛凛,胆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