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冬!“
忽然,汉州军方向传来战鼓轰鸣声,震荡夜空。
偷袭上来的骑兵果断离开,但可怕的箭雨不停,粗大的箭失穿过夜色呼啸而来,直杀的吐蕃军弓箭手惨叫连连,成片倒下。
论钦陵恨不能操起刀,率军杀上去,但理智战胜冲动,马上调盾牌上前护住弓箭手,并调来更多弓箭手对射。
很快,大片大片箭失飞掠而去,遮天蔽月。
然而,前方夜幕中那可怕的箭失不断,就像不受影响。
一番激烈对射,吐蕃军弓箭手倒下去无数,蒙着牛皮的盾牌根本无法挡住那粗大的箭失,被轻松洞穿。
论钦陵赤红着眼死死盯着前方,一阵恐慌涌现,上万弓箭手反制,自己这边死伤无数,对方却上去毫发无损,难道自己这边的弓箭无法射到对手?
想到这儿,论钦陵不敢对射下去了,赶紧命令部队后撤,试图拉开距离。
然后,汉州军的攻击跟着延伸,就好像到吐蕃军在后撤,跟着往前压上。
粗大的箭失密集如雨,那撕裂夜空的尖啸声让人胆寒。
论钦陵气得直抓狂,这种被动挨打,无法打到对手的感觉让人憋屈,窝火,崩溃,只能严令部队继续后撤。
但汉州军的攻击继续往前延伸。
如此反复三次,一万弓箭手少了大半,还有近万刀盾兵被射杀,加上偷袭部队留下的,这次攻击仅正面就损伤两万有余。
”不行,必须做出反制。“
论钦陵赤红着眼,整个人上去有些疯狂,喝道:”传令,让乌达将军率骑兵一万杀出去,务必干掉正前方汉州军弓箭手,告诉他这是戴罪立功的机会,不成功就别回来了。“
”遵令!“马上有人应答。
很快,一支骑兵冲出大营,避开正面箭雨,借着月色从侧面迂回上去。
月色下,一支大军正趴在地上待命,呈半包围状。
领军的正是房遗,到有骑兵迂回上来顿时眼睛大亮,吐掉咬在嘴里的草根,兴奋地道:”兄弟们,吐蕃狗果然要迂回攻击,杀敌立功的机会到了,传我命令,放进来打!“
命令口口相传,很快传开。
乌达带着一万骑兵冲杀过来,很快进入包围圈。
上次峡谷一战,损失惨重,好不容易捡了条命,立功心切,一马当先狂奔。
”唏律律!“
忽然,胯下战马惨叫一声,一个踉跄朝前摔去。
乌达顿时大骇,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前飞去,重重摔落在地,就到四周无数人冲杀上来,一个个冷漠无声,宛如地狱里钻出来的夺命死神。
”完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油然而生,乌达一骨碌爬起,不甘心地就要大吼,却被飞过来一人再次撞到,翻滚起来,气得差点晕过去。
好不容易停下,乌达抬眼去,发现无数战马摔倒,无数人飞出去,再四周,无数人冲杀上来就砍,没有大喊大叫,冷漠如狼。
一个疑团忽然浮现脑海——四周灰蒙蒙一片,不清敌我,汉州军就不怕砍死自己人?
不等搞清楚状况,一些人冲上来,挥刀就砍,乌达赶紧爬起,却找不到自己兵器,见一刀噼砍过来,赶紧闪避,伸手就要去夺对方兵器。
”唰——“
旁边一刀凶悍地噼砍过来,简单,粗暴,却非常致命。
乌达赶紧放弃夺刀,后退一大步避开,就感觉心口一阵剧痛,低头一,一支箭失洞穿了腹部,顿时亡魂大冒,想不明白夜战居然敢用箭,就不怕射到自己?
下一刻,乌达眼前一黑,身体轰然倒地,到死都想不明白汉州军为何不怕误伤自己?更想不明白自己居然阴沟里翻船,死在一个兵之手。
可惜没人会告诉乌达死在三三制战术,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