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拼的就是舍我其谁,一往无前的气势。
薛万彻的气势感染着身后将士,一个个嗷嗷叫着往前冲,战马奔腾如雷。
奔跑中,薛万彻不断调整方向,率军从敌我双方交战处狠狠冲杀上去,正在追杀的突厥军侧翼遭到攻击,不得不调转战刀迎接,顾不上追杀。
但侧翼是个很要命的部位,战马正往前冲杀,拥挤在一起,难以改变方向,一旦遭到攻打,军阵必然大乱。
薛万彻选得攻击方向是突厥军左侧,突厥军基本都是右手持刀,想要防住左边攻击就只能拉马调转身体,正面迎敌,这个角度太刁钻,太致命。
“轰!”
下一刻,大军狠狠冲撞过去。
突厥军顿时大乱,不少人急忙勒马停下,但被后面的同伴追尾,乱成一团。
薛万彻率军冲杀过去,如犁庭扫穴一般,很快杀了个对穿,速度不减,和刚才被追杀的部队合兵一处,迅速后退。
眼就要冲到城门口,薛万彻见另一支出击的骑兵也败退下来,毫不犹豫地打马冲上去,率军再次发起攻击。
这一次攻击的是突厥军右边,敌人反击很方便,但不得不救。
好在已经靠近城门,提前退回城墙上的弓箭手纷纷射箭。
乱箭齐发,密集如雨,带着可怕的尖啸声兜头笼罩向突厥骑兵。
突厥骑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少人纷纷落马,薛万彻正好率军杀到,趁乱杀入敌群,直撞得人仰马翻,人头滚滚。
很快,军队再次杀了个对穿,不少将士跌落马下,当场战死,但顾不上愤怒,也顾不上收尸,薛万彻大吼着,率军迅速后撤。
“休休休!”
城头上,弓箭手铆足劲射杀。
羽箭一片片飞掠而去,遮天蔽日,杀的突厥骑兵纷纷落马,乱成一团,无力再追,掩护大军入城。
薛万彻冲进城,勒马停下,之前撤回城的那名师长急匆匆上前喊道:“将军,已经准备好无数代沙土。”
“将士们全都入城后填充城门。”
“遵令!”
薛万彻急匆匆上城墙,见突厥骑兵退回一箭开外,没有进攻,心中稍等,还好提前安排几千弓箭手上城墙,否则肯定追杀进来,后患无穷。
“将军,您受伤了?”警卫团长上前来,着急地喊道。
薛万彻这才感觉到后背疼痛,不在意地道:“卸甲,清理伤口。”
“中箭三支,快,拿药酒。”警卫团长大声喝道。
卸甲就必须拔出箭头,警卫团长担忧地着薛万彻。
薛万彻不耐烦地吼道:“还等什么,快点,一点伤算个屁!兄弟们都着呢,老子一个将军还能怕这点疼不成?”
警卫团长反应过来薛万彻这是故意,想现场治疗,用无畏、无惧的行动感染大军,激励士气,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将军,您要不咬着点东西。”
“用不着,再磨叽滚蛋,换人来。”薛万彻不满地喝道,既然是收买军心,当然是怎么惨怎么来,一点眼力界都没有。
这时,有人送来一皮囊烈酒和膏药,警卫团长到薛万彻不满的眼神,不敢再劝,一发狠,抓住箭头用力一拔。
薛万彻痛的眼角直抽抽,差点没运过去,拼命忍住。
很快,三支箭拔出,鲜血汩汩外冒,根本止不住。
团长吓得脸色苍白,有些不知所措,一名军医赶紧上前,快速脱掉身上战甲,掀开后背,熟练地倒上白酒清理伤口,一边道:“将军,会比刚才更痛,忍着点,很快就好。”
“个屁,快点!”薛万彻故作强硬地吼道,痛得额头上冷汗如浆涌,有些站立不稳,赶紧扶住墙垛,故作轻松地大吼道:“兄弟们,有伤的抓紧时间疗伤,一会儿还能随本将军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