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弓城上。阑
薛仁贵目视突厥使者匆匆离开,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将军,可是有心事?”李德謇低声问道。
“我军之所以能守住月弓城,有突厥内部不和、相互猜忌、保留实力缘故,刚才此人有一言不得不重视,突厥已经意识到没退路,必将停止内斗,团结对外,那就棘手了。”薛仁贵着向多吉。
“薛将军有何吩咐直言便是。”多吉抱拳道。
“有劳将军抽调些还能战的勇士,一万足以,东南西北四道城门各两千,剩余两千做预备,随时支援。”大敌当前,薛仁贵也不客气。
多吉也不推辞,答应一声,匆匆去安排。
其他将领也纷纷赶去自己部队,做着大战前的准备。阑
薛仁贵傲然不动,冷冷地注视前方,一如定海神针,让附近忙碌的将士们心神大定,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一捆捆羽箭,一坛坛石油,一块块石头,纷纷搬上城墙。
同样的事情经历太多,太多,早已习惯,麻木。
和薛仁贵预计的一样,没有云梯、投石车、撞木等攻城器械,突厥无法马上发起进攻,甚至上前列阵都不曾。
等待是一种煎熬,等待敌军攻城更加。
时间在煎熬中慢慢流失,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等待中,薛仁贵不曾移动一步,稳如擎天之柱,给全城守军以力量,信心,着夜幕降临,月亮钻出云层,而突厥大营却骚动起来,一副要进攻的样子,不仅不慌,反而长舒一口气。阑
等待的三个多时辰里,吐蕃大军肯定不少人恢复战斗力。
还好之前出城毁掉攻城器械,不然突厥肯定连续进攻,根本不会等,城池未必守得住,有了这几个时休息,吐蕃大军可以一战,还担心什么?
“咚咚咚!”
“呜呜,呜——”
忽然,突厥大营战鼓轰鸣,低沉的号角声响彻天地。
紧接着,突厥大军快速列阵,四面八方合围上来,摆出一副拼命架势。
薛仁贵虎目一凛,突厥这是要不惜一切代价进攻了吗?高声喝道:“传令,都藏好了,准备防箭。”阑
传令兵大吼着,将命令传开。
多吉带着几名师长急匆匆上城墙,着徐徐而来的突厥大军问道:“薛将军,兄弟们恢复不错,已经准备两万能战之士随时待命,各城门协防的两千人正在赶去,还有什么是我军能做的?”
“已经够好了,先再定。”薛仁贵感激地道,旋即向旁边一人。
对方会意的将大弓递上来,还有一壶铁箭。
薛仁贵接过大弓,抽出一支铁箭,继续道:“多吉将军,突厥攻城向来先羽箭覆盖,再架云梯登城,但不得不承认这招很麻烦,注意防箭。”
“薛将军无需担心,在下也是厮杀出来的汉子。”多吉不在意地道。
薛仁贵没有再什么,等了一会儿,见突厥大军推上前,弓箭手列阵,一屁股坐下,背靠着城墙,有护卫马上过来,在旁边坐下,举起盾牌遮挡上方。阑
多吉有些好奇,也跟着照做。
没多久,城外传来一阵弓弦炸响声,宛如惊雷。
紧接着,无数凄厉的声音响起,那是羽箭撕裂虚空发出的音爆声。
城墙上所有人都背靠着墙壁坐下,有城墙遮挡,除非羽箭垂直降落,否则难以伤及分毫,将士们早已习惯,浑不在意地笑着什么。
“咄咄咄!”
无数羽箭狠狠撞击在地上,没入泥土中,箭尾嗡嗡颤抖,落在城内,屋顶瞬间被羽箭钉满,宛如杂草丛生,落在街道上,街道早已空无一人。
城墙下有凹陷的防箭洞,每个防箭洞深一米左右,高两米左右,宽五米左右,一个挨一个,预备队藏在里面谈天地,混